沈宥谦轻笑一声,说道:“没事,我会很轻的。” 顾初雪听到这话却只觉得头皮发麻, 她都快要哭出来了。 嫁进来了是一回事,但真的下定决心进行行动又是另一回事了。 “宥谦哥哥, 我太害怕了, 我听人说,太早行房事,容易损伤身体……”顾初雪说这话的时候, 脸颊微红, 是一副害羞到极致的模样。 沈宥谦愣了片刻, 到底还是心疼占了上风, 没有再那么猴急,只是等到两人躺在上的时候。 顾初雪忍不住想躲得远远的,但沈宥谦却拉住她的手。 沈宥谦睁着眼睛看着头顶的百子千孙帐,笑着说道:“其实我第一次见你时,就觉得特别亲切,有一种好像认识的悉,如今想来,也许我们上辈子就是夫,这辈子再续前缘。” 明明是很动人的话语,但顾初雪却就动不起来,她闭上眼睛,做出一副疲惫的模样。 沈宥谦继续说道:“先前家里要认你当义女,我虽为你高兴,但心底却忍不住有些失落,未曾想母亲比任何人都有决断,进求了这门婚事,娶了你,我心底忽然就踏实起来了,只盼着父亲和祖母早病愈,那我才真的算得上是事事圆。” 沈宥谦说到动情之处,转过头来,映着一旁点着的红烛,看着心上人酣睡的模样,眼睛里盛细碎的温柔。 他伸手帮顾初雪掖好被子后,在子的额头上落上一个清浅的吻。 假装睡觉的顾初雪,在他靠近的那一瞬间浑身都紧绷着,等确定他没有下一步动作后,身体才逐渐放松下来,在脑子胡思想中睡了过去。 次一早,顾初雪睁开眼睛,便看见外面天都亮了,顿时心下大惊。 “怎么不喊我起来?成婚第一天就耽误敬茶,这可如何是好?”顾初雪责怪丫鬟。 婢女娇笑一声,说道:“世子夫人,您别着急,世子爷说了,您昨天累着了,今天要多休息,侯夫人也早早派人来说了,等您睡醒了再过去,不必着急忙慌的。” 顾初雪却觉得楚玉话虽这么说,但谁知道心底怎么想。 她连早饭都没顾得上吃,就急匆匆拉着沈宥谦去了楚玉所在主院请安。 到了之后,才发现楚玉才刚起洗漱。 楚玉又没有什么折腾人的病,她也没必要摆什么婆婆的谱,反倒乐得做个好人。 “好孩子,怎么起得这么早?吃了吗?要是没吃,正好陪着我吃点。”楚玉笑着说道。 顾初雪就稀里糊涂地被楚玉拉着坐在餐桌旁。 等她后知后觉想起来自己该给婆母布菜的时候,楚玉却将她按在椅子上,说道:“你自己都累着呢,何必起来伺候我,你多吃点,就是在哄我开心了。” 顾初雪看了沈宥谦一眼,沈宥谦如今是对她最上心的时候,也劝她坐下来,说道:“母亲最是和善,她不会说假话的。” 顾初雪还是觉得犹如踩在云朵上。 楚玉也确实不是钓鱼执法,安安分分地吃完一顿饭后。 忽然有婆子端了个木匣子过来,面难看地凑到楚玉耳边说了点什么。 楚玉看了一眼匣子里那块干净无瑕的白绸,依旧面如常。 白绸是验证新娘子清白的物件,没有落红寓意着什么,在场的人都很清楚。 丫鬟婆子们看向顾初雪的眼神已经变了。 沈宥谦主动解释道:“母亲,昨我们并未圆房,初雪年纪太小,我想再等等。” 随着这句话,屋里那种紧张的气氛稍稍缓解。 楚玉点点头,倒是没再多说什么。 但顾初雪也许是做贼心虚,总觉婆婆似乎待自己没有之前那么热络了。 楚玉倒没想到她这么会脑补,依旧跟个没事人一样,带着新婚小夫朝着醉花堂走。 “一会你带着初雪认人,别只顾着自己,要多教教她,记住了吗?”楚玉叮嘱沈宥谦。 沈宥谦乖巧点头。 醉花堂里,沈家的族亲们全都坐着等了好一会。 “人怎么还没来?”沈五叔询问一旁奉茶的婢女。 婢女已经被他催促好多次,只能赔笑着说道:“快了快了。” 沈五叔一脸不耐地说道:“每次都是快了快了,也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真的去催!” 一旁的沈三叔说道:“好了好了,她们哪有那个胆子去催主子,说不定大嫂是被什么事耽误了。” “大嫂一向周到,不可能将我们晾这么久,肯定是那两个小的睡过头了!”沈五叔信誓旦旦地说道。 多亏了原身一直以来的好名声,侯府这段时间门事情一件多过一件,外人也没有怀疑到楚玉头上去。 “宥谦那孩子一向知礼孝顺,多半是那新妇年纪小、不懂事。” “好好的侯府,非要娶个平民女子,说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小门小户的,做事就是不讲究,连敬茶的时间都能耽误!” 这些人一大早上跑过来,等了将近一个时辰,连个人影都没看到,自然个顶个的愤怒。 抱怨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大到门外的楚玉等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顾初雪听着里面的人对她的奚落,脸越发难看。 楚玉却始终神平静,缓缓走了进去,轻咳一声,说道:“我来迟了,几位叔伯在说什么呢?门外就能听见好大的吵闹声。” lt;a href= title=从南而生 target=_blankgt;从南而生DglHtOyOT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