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临一脑门问号,被母亲扯着进了新房。 新房里已经是一片藉,能砸的东西都让沈丽娇砸了,郑家亲戚倒是想拉扯她,但两个黑丫头在一旁拦着,就无法靠近沈丽娇。 沈丽娇昂首,像个打了胜仗的将军:“收拾东西,回沈家!” 郑夫人听到这话,快步走进来,此时也不敢想什么下马威了,只盼着趁前头的客人不注意,先将新娘子稳下来。 就算要回娘家,也不能成婚当晚。 “娇娇,有话好好说,谁惹你生气了,你告诉娘,娘帮你出气……”郑夫人舔着笑脸说道。 沈丽娇还没来得及开口。 郑三婶便哭嚎一声:“大嫂,你看看你家的新妇,刚进门就打砸长辈,她是要上天呀!” 沈丽娇冷着脸也不辩解,而是朝身侧伸出手来,她的黑婢女立马机灵地抓了一把红枣给她,沈丽娇拿到手后就朝着郑三婶身上砸。 “大嫂,你看看,当着你们的面她就敢这样,她这是疯了!”郑三婶哭嚎着。 “住嘴!”郑夫人大声呵斥。 郑三婶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郑夫人转头依旧对着沈丽娇笑得跟一朵花一样,轻声细语:“娇娇,你别生气,有什么不就告诉娘……” 沈丽娇:“回沈家!” 沈丽娇依旧是一副作势要走的模样。 郑夫人心里暗骂她贼,偏偏她身侧的儿子此时跟个哑巴一样,她知道不做点什么今天这事怕是过不去了。 “三弟妹,今天是娇娇和临儿成婚的大喜之,你闹成这样不太好看,要不,你给娇娇赔个不是?” 郑夫人嘴巴一张一合,直接将郑三婶架在火上烤。 郑三婶急得要跳起来了:“我是长辈,还要跟她个小辈赔不是,况且明明是……” “三弟妹!”郑夫人重重喊道。 郑三婶被打断即将说出来的话,一想到自家的前程富贵全都寄托在长房身上,哪怕心里再不情愿,此时也只能拉下脸来。 “侄媳妇,是我的不对,你别跟婶婶计较。”郑三婶脸憋屈。 当着亲戚们面前,跟一个刚进门的新媳妇道歉,她都能想到族里那些对家以后会怎么笑话她,很长一段时间她都不想出门。 沈丽娇却觉得到飞起,原来这就是发疯的觉吗?她一时间觉得全世界都在给自己让路。 新房里面的亲戚们全都退了出去,郑夫人又急忙吩咐婢女们将新房收拾一下,换了新的被褥和陈设,带着其他人退了出去,只留了小夫两。 沈丽娇现在秉持着有任何不一定要说出来的想法。 “屋子里的摆设怎么这么寒酸?武安伯府真的没落了?”沈丽娇故意如此说道。 在先前的争吵中一直装聋作哑的郑临,在听到这话的时候,不高兴了:“沈丽娇你适可而止啊!” 沈丽娇斜眼看着他,问道:“我还不能说实话了?我在侯府的客房都比这里好,这一件件歪瓜裂枣一样的瓷器,怎么好意思摆在新房里?” 郑临气到了,说道:“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惦记着顾怀瑾,你要回沈家就回好了!” 郑夫人赶忙拉住他,用力瞪了他一眼。 沈丽娇听到这话反应也很大:“你胡说什么?谁惦记顾怀瑾了,表哥和表嫂是天作之合,他们才是最般配的!你再说这话,我就跟你拼了!” 郑临听着这话有些奇怪,他想过沈丽娇会辩解,却没想到她会这么辩解。 沈丽娇说完这话还怕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又质问郑临:“说,你是不是喜我表哥!我告诉你,我表哥才不喜你,他只喜我表嫂!他才不会多看你一眼!” 郑临:? “沈丽娇你发什么疯?” 沈丽娇瞪着他:“你急了你急了,你被我说中心思了!” 沈丽娇要证明的清白,从来不是给郑临看的清白。 而是给楚玉看的。 哪怕楚玉不在这里,甚至屋子里也没别人,沈丽娇依旧不敢说半点会引起误会的话。 至于如果楚玉知道郑临喜顾怀瑾会不会生气,沈丽娇才不管呢,故意装疯卖傻,不就是为了死道友不死贫道。 “真是个疯子!” 郑临觉得跟沈丽娇说不通,气得一甩衣袖就要跑。 然后他刚走到院子门口,就被郑夫人拦下来了。 “新婚夜你往哪跑?”郑夫人问道。 郑临回头看了一眼新房,说道:“这疯婆子谁娶谁娶去,反正我不伺候了!” “不许走!”郑夫人拉住他,苦口婆心地劝道:“大婚当天都不房,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我们武安伯府?你就当是为了娘,回去,好不好?” 郑临不接话。 他是嫡次子,上头长兄已经出仕,他几乎没有任何袭爵希望,但他自小也是父母娇宠,哪里受过这种气。 郑夫人叹了口气,说道:“京城人都知道,我们武安伯府如今只有个空架子,娘不是你大哥的生母,娘只有你一个孩子,你如今娶了沈丽娇,娘只盼着她娘家能拉扯你一把,给你谋个不错的差事,这样娘才能安心。” 郑临自然不乐意讨好沈丽娇。 但郑夫人又拿话堵着他:“我不求你能把她哄得有多好,至少做一对看得过去的夫,你文不成武不就,难道真要等着爹娘百年之后,被你大哥大嫂赶出门去?到那时候你就开心了?” lt;a href= title=从南而生 target=_blankgt;从南而生dGlhToYot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