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和小金分享了一番刚刚换到的东西，清苓说道：“这次多亏你那蛇小弟，回头咱们多拣些鸟蛋，送它一些。”小金无所谓地吐吐蛇信子。
一人一蛇开始找鸟蛋。
其实都不用找，小金的威
一放，附近的鸟雀全都惊恐地拍着翅膀逃了，循着鸟类的气息，很快就发现了一、二、三处鸟巢。不止鸟蛋，野
蛋也发现了不少。没家长守窝，蛋蛋们手到擒来。
小金负责上树托鸟巢，清苓坐在树下掏鸟蛋、捡野
蛋。没有一扫光，每个窝都剩了一半，让小金送回去。做人留一线，将来好相见。尽管如此，架不住巢多总量大啊，没一会儿，背篓就装
了。“走！去上回那山
！顺便喊上小斑。”小斑就是上回送她人参的蛇小弟。托它的福赚了点钱和票，犒赏它几个蛋蛋是应该的。
路过竹林，清苓心又
了：“小金啊，一会儿吃过蛋，咱们来挖笋子呗。伙房大师傅跟我说过，七月的笋
质肥厚、味道鲜甜，而且最适合晒笋干。这里的冬天还不知道咋过，多储点菜干，免得一整个冬天嘴巴没味。而且美味不花钱，多上算啊。”小金懒洋洋地瞥了眼她吊着的胳膊，挖笋一个手够使的话，它当然没意见。
清苓追在后头，嘿嘿笑着打商量：“那啥，等我胳膊好，笋都老了。咱俩一起干呗。你掘土，我挖笋，分工合作多愉快！乖啦！过年我炖大师傅亲授的‘笋焖
’给你吃……”小金曾是玉冠金蛟时，最喜
吃的一道菜便是笋焖。当然，大师傅的手艺没得话说。清苓每次吃都一通夸赞，逗得大师傅一高兴，把祖传秘方告诉了她，包括笋怎么晒更入味、挑哪个部位更劲道……就差收她为徒手把手教了。清苓近七年尽管没下过厨，但十岁之前有农活基础、如今又得了舒盈芳的记忆，做个饭、炒个菜不在话下。食材齐全，想炖个笋焖
出来也不是什么难事。小金这回没朝她翻白眼，而是默默地甩动尾巴尖，连着从地下翻上两颗不大不小的
笋仔。清苓看得直乐：嘿！美食的
惑成功咯！蛇小弟们听说金大王和它的人类伙伴在竹林挖笋，彼此对了个茫然的眼神。
挖笋？这是蛇干的活吗？别不是钻到地底下，蚯蚓似地拱啊拱地把笋拱出地面吧？这难度系数也忒大了。
可大王都下地了，它们做小弟的能推三阻四当逃兵么？必须不能！
干不了也得去！
纷纷丢下嘴里叼来讨好人类从而讨好金大王的各种宝贝，成群结队地游到竹林打下手。
若是有村民看到这一幕，指定吓得心惊胆跳、魂飞魄散。
虽说夏季多蛇虫，可谁见过
山的蛇集中在一个地方并朝同个方向争先恐后
动的？饶是清苓看了都头皮发麻、直呼吃不消。
小金戏谑地瞅着她：不是想吃笋么？小弟们多上道啊，集体赶来帮忙，本大王总算能洗洗歇着了。
清苓
了嘴角，僵巴巴地说：“帮忙也用不着这么多啊。我又不是要把整座竹林都搬走。挖几颗够咱俩打牙祭的就行，你快点叫它们回去吧。”小金懒洋洋地转过头，威
一放，当即令众蛇匍匐在地、瑟瑟发抖。之后点了为首的几条蛇小弟留下，其余的命它们退散了。留下的三条蛇小弟均是黑白相间的银环，身披大鳞甲、脑袋坚硬，素有“银甲带”、“银包铁”著称。较之那些体型纤小、擅长钻
的蛇种，银环显然更胜任挖笋工这份活计。且其中一条，正是前次送清苓人参的蛇小弟，清苓给它取名“小斑”，出于
谢，留它一起吃顿丰足的百蛋宴。小斑此刻还不知道清苓和小金之所以留下它，是要请它吃鸟蛋、野
蛋，以为是让它们三兄弟干活呢。二话没有，兴奋地跟在兄长
股后头钻地拱笋去也。只见一个个小土包接二连三地拱出地面，清苓只需刨掉外头的泥、放到背篓里就行。这比她一个个挖省事多了。也比小金用尾巴甩有趣多了。
背篓里的鸟蛋、野
蛋，先让小金送去了山。回来后，地上堆着的笋又能把背篓装
咯。见小斑三兄弟挖得不亦乐乎，清苓也没喊停，让小金继续运送背篓去山，她继续刨泥。就这样周而复始，直到小金尾巴尖顶着背篓
门路地来回游了四五趟，估摸着堆在山的笋晒成干、泡成酸笋够她打上一个冬天的牙祭了，清苓赶紧让蛇小弟们停工。总要留点发竹子的，可别第一次挖笋就把这片竹林祸祸没了。
垂涎许久的
笋仔到手，肚子也开始唱空城计，清苓手一挥：“走！回山烤蛋吃去！”蛇喜
吃蛋，蛋、鸭蛋、鹅蛋、鸟蛋……只要是蛋，就没它们不喜的。清苓也喜
。尤其是眼下，没吃的时候，来个香
的烤蛋，能把人幸福哭了。清苓把小金用尾巴扫到
口的枯枝捡到一起，四周磊上石块，免得调皮的火苗
窜，引发林中大火就不妙了。引火的是火柴。婴孩巴掌大的一盒，里头躺着数十
点火的小
——这东西清苓上辈子没见过，生了一次火发现确实比打火石好用，顿时
不释手，今个出门也带上了。幸好带着，不然哪来的烤鸟蛋吃。小金它们喜
吃生蛋，整个的生
，过后会把蛋壳吐出来。倒是给清苓省了不少事，每蛇十枚鸟蛋分给它们后，管自己烤就行。鸟蛋不能直接丢火里烤，那会爆的。
清苓在山
附近摘了几片树叶，纹理清晰、叶面柔软。瞅着很像桑树叶，但又比山脚那棵桑树的叶片大多了。可惜这会早过了桑果成
挂果期，附近鸟雀还
多，小金没施放威前，林子都是叽叽喳喳的蝉鸣鸟叫声。即便真是桑树，桑果也早啄没了。只得等来年看看再说。ｄgｌhtＯＹｏTA.ｃo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