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未晴坐在沙发上,电视机里播着刚下映没多久的电影。画面昏暗,为了看清楚,许星辙拉上窗帘,只留一盏光在沙发旁。面前的茶几上摆着两个水杯,吃完饭回来的路上,许星辙问她想喝点什么,她在一排冷柜前指了椰汁。浓郁又甜腻的味道萦绕在舌尖,至少,接吻的时候会甜一点。 “冷吗?”许星辙问。 回到室内后他们下外套,虽有暖气,他看沉未晴宽松的衣,却总怕不够暖和。纵使她摇头,他还是找了一条薄被盖在她身上。他们之间放了一袋敞开的薯片,可是影片剧情太彩,谁也没想起来吃,直到紧张的氛围暂时缓和。 许星辙弯拿杯子,顺带把沉未晴的递给她。 壁柜里的马克杯有很多,许星辙找的时候她在后面看到,而他毫不犹豫地挑选了粉的那个。沉未晴好奇:“你家里经常来客人吗,那么多杯子?”当当的摆一柜子,样式都很美,与她家里那些普通的透明玻璃杯完全不同。 “我妈喜收集。”许星辙回答。 他的母亲从他记事起就有买杯子的习惯,凡是经过咖啡店,看到有喜的款式就会驻足良久,过不了几天,它就会出现在家里的壁柜中。沉未晴见到的那些仅仅是冰山一角,还有许多绝版的和限量的款式,她都收纳在专门的防尘箱中,只有要好的朋友拜访,才会拿出来使用,万万轮不到许星辙和他父亲碰的。 “星星,这次的期末考试你觉得……”沉未晴忍不住又议论起学习的事,说至半途,看见许星辙注视自己的眸子,里面刻的情绪绝不叫勤奋与努力,才打断自己,“我现在聊这个是不是有点扫兴?” 许星辙因为她忽然的自我检讨笑起来,摇摇头凑近:“不会。” 上印来浅淡的热意。 他本意只想沾一下,没曾想得到沉未晴轻轻的回应,一下便离不开。 吻意渐浓,一只手搭到他的肩膀。电影已经在滚动演员表,奏响小提琴的背景音,映在脸侧的光也是忽黑忽白。 他的吻中同样有一股泛甜的椰子味,心理作用的趋势下,好像呼也是如此。也许是在家里的缘故,许星辙比平时更放纵,破开她的牙关,舌头柔韧且灵活,从她的柔软处扫过。她明明在回应,只是动作上的倾倒,却使得他连连后退,靠到沙发,再向下滑,枕到扶手。 重力让她在身上的触那么清晰,每一个身体的接触点都发出高于体温的烫,她的弧度和曲线更是于手心准确呈现。马尾辫上的皮筋被许星辙慢慢扯落,发丝如黑的水在指倾泻,依偎的嘴相互摩擦。深深的一后,沉未晴发出娇:“嗯——” 却让他们同时清醒。 两双黑如松烟墨的眼睛对视,他的手掌原来已到衣角边缘。再近一寸,就是前的肌肤。 沉未晴看到他的喉咙在频繁的动作,可谁也没有说话,像是不忍打破此刻的氛围。 语言组织能力消失殆尽。 沉未晴不知道自己此时看起来是什么样的,脸应该与他一样红,呼在他身上,也是同等的热。这与蒸桑拿恐怕是同样的原理,高温、,轻易惹得人头晕目眩,竟想不出一句合适的话,或是一个接下来的动作。 “薯片洒出来了吗?”许星辙忽地问。 披在她身上的薄被蜿蜒绕,像是以她为中心开的水波,两人的动作或许已经带到敞开的食品袋,如果洒了一地,可真是不太好收拾。 沉未晴终于被这疑问拉回现实,收起眼眸,爬起来确认,发现它歪歪地靠在一边,东西倒是没少:“还好,没有。” 她松口气,把它放到茶几上,两人也因此恢复刚才的坐姿。 许星辙整理好凌的衣服,找来遥控器,故作镇定问:“还想看什么吗?” “都行。”沉未晴轻声道,也像在顾左右而言他地找话题,“西西上次说有个综艺好看的,不知道你不兴趣,搜一下?” “好。” 很快花花绿绿的画面和家喻户晓的主持人一起出现,沉未晴打开桌上的饮料瓶,又给两个杯子,心思没能与屏幕同步。许星辙的手,刚刚是差一点就要伸进去了吧?所以无论他忽然的转移话题是出于哪种目的,他的行动分明证实,他也有那样的念头。 沉未晴端起他的马克杯递过去。 “谢谢。”他拿来后,仰头喝一口,令圆领的衣上清晰出他的痣。 沉未晴又看到挂在墙上的时间,外面的天黑得沉,雪下得比昨天更大了,飘在空中大片大片的如鹅如柳絮。他们在暖房中依偎,喝着冰镇饮料,没什么比这更惬意的事,而现在不过刚刚八点出头。 “我想洗个澡,你家有吹风机吗?”她冷不丁问。 “有的。”许星辙看向她披在背后的头发,趁他找节目时,她又拿来皮筋,在背后轻轻挽起,长头发干得慢,她现在洗澡时间刚刚好,他穿上拖鞋带她去浴室,“洗发水和沐浴都在这里,下来的衣服可以放在架子上,我去给你找块干净的浴巾。” 然后他又帮她把冷水放完,才走出去。 水花打头发,扑到脸上,蒸笼般的雾气笼罩玻璃,沉未晴才从刚才的气氛中找到点冷静。她用指腹轻轻按摩头皮,泡沫的挤声在耳边,好像回家路上踩雪的簌簌。冲干净头发,打上护发素,看得出来许母是一位很讲究的女,用的都是时下行的产品。漉漉的头发盘在后脑,这个浴室里有一面宽大的镜子。 沉未晴冲掉沐浴后走过去,右手捏拳,擦出足以看清自己的面积。她在镜中审视自己的身体,从小腹到肩膀,最后轻轻仰头,摸了摸脖颈一侧。DgLHToYOT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