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梁义庆特地花了点灵石, 请来了镇上另外一个做皮生意的姑娘,来给乔晚做个紧急特训。 肩负着众人的期盼, 乔晚赶鸭子上架了, 每天和那董二娘关在小房间里捣鼓。 也不知道能捣鼓个什么东西出来。 和其他人不一样, 白荆门可是见识过那天乔晚抡起两个大金瓜凶残的模样,一想到这画面, 白荆门一个哆嗦, 有点儿发愁, “也不知道陆姑娘究竟能不能行。” 是驴子是马,也只能等待三天之后揭晓结果。 等到三天之后, 乔晚被推了出来。 “差不多了。”董二娘笑得一脸漾, 朝身后招了招手,“陆姑娘来吧,给大家伙跳一支。” 乔晚戴着厉鬼面具, 面无表情地跟着拍子跳完了一曲。 众人看完,啪啪啪猛拍掌。 “跳得好!” 梁义庆也松了口气,乔晚跳得比他想象中好得多。 这就好办了。 那现在就是脸的问题。 在此之前,姚广天天去“一落”踩点, 成功物了里面最美的那一个。 为此,姚广特地去了趟多宝阁, 照着人姑娘的脸,忍痛花重金买了堆易颜丹回来。 乔晚翻了翻桌上的瓶瓶罐。 美白的, 改换眉型、形的。 乔晚举起一瓶,“丰的?” 乔晚:“我觉得我大的。” 姚广摇摇头,在自己前比了个手势,“不行,至少再大一号,男人都喜大。” 乔晚想想也对,果断下了那一瓶“丰丹”。 准备妥当之后,在夜市开市前,姚广溜进了一落,把人打晕了,把乔晚了进去。 就这样,乔晚顺利混入了一落舞娘队伍。 十五,游仙镇夜市开市。 游仙镇夜市安排在东大街,难得晚上人头攒动,牛鬼蛇神都跟着出来了。 大街上,商铺大开,到处都挂着灯笼,照得一整条街恍若白昼。 在老鸨的带领下,乔晚跟着舞娘队伍出发了。 姚广等人也纷纷混入了夜市接应,梁义庆伤还没好全,留守客栈。 拍卖会设在东大街八宝阁里头,卖的大多数都是黑货,到场的人很多,大多蒙着个斗篷,戴着个面具。 请了一落的舞娘,是来特地炒热气氛的。 乔晚跟随着一落的人进了八宝阁,混在人堆里抬头看了一眼。 坐在高位上的戴着个罗汉面具的中年男人应该就是菩萨会的当家谭天骄了。 筑基后期的修为。 他身边还坐着一个筑基期的青年男人,穿着一件黄衫子,生得面如冠玉,英俊潇洒,懒懒地靠在椅子上,一副纨绔模样。 乔晚一看那青年袖口的青莲花纹,脸一变,找了个借口溜出去上厕所,往茅厕里一蹲,偷偷拍出一张传音符。 “情况有变,有萧家人。”乔晚低声,“拍卖会有萧家人,看起来和菩萨会的关系匪浅。” 联想到萧修文,乔晚脑子一转就明白了过来。 陪萧修文来的萧家弟子,大多都上了昆山,还有几个在山下留守的。 这萧家弟子,估计就是在山下留守的那一个。 姚广几个听闻差点没跳起来。 。 萧家。 他们怎么没听说这拍卖会还有萧家的人在? 可能是因为才捅了萧宗源不久,乔晚没像姚广余三娘他们一样动。 都到了现在这地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见机行事。 乔晚去茅厕时间太久,很快老鸨就找人来催。 “怎么还不出来,拍卖会都要开始了,赶紧的。” 乔晚赶紧收起了传音符:“姐姐稍等片刻,奴马上好。” 众人依次落座,舞台上灯光一落,乔晚跟着舞娘们鱼贯而入。 这一舞,跳得是西北墟大漠里的舞。 据说妖族现在正行。 灯火一点点落了下来,乔晚跟着旋身摆舞,开始浑水摸鱼。 舞蹈着装,是的,出白皙紧实的身,前紧紧束着小衣,缀着些碧玉苏,一扭,苏飞扬,玉石相撞,煞是好看。 乔晚那快跳而出的雪白风情格外引人注目。 台上,谭天骄好像往她这儿看了一眼,又扭头和那萧家的说了什么。 乔晚嘴角搐。 不得不承认,姚广他们确实更了解男人。 随着鼓点和琵琶越急,舞姬跳得也越来越快,雪白柔软的肢体如同狂风中柔弱坚韧的柳枝。 裙摆在半空中划出,遥遥看上去犹如一朵朵盛开的金莲花。 一曲舞毕,舞娘依次退下去休息。 至于接下来,就不关乔晚她们的事儿了。 乔晚一边往后挪,一边抬起眼睫,又留意了一眼在座的修士们,就这么一点一点跟着舞娘队伍退到了一间厢房内休息。 过了一会儿,老鸨走了进来,目光一扫,落在了乔晚身上,点了几个姑娘,笑道,“都过来,仙人叫你们过去伺候。” 跟在老鸨身后,乔晚有点儿紧张。 很快,老鸨就把乔晚几个带进了一间包厢,在包厢门口停下了脚步,小声说了句,“好好伺候,那都是天上的仙人,将那些仙人伺候得意了,保你们下半辈子不愁吃喝。” 乔晚点点头,推门而入。 包厢里果然坐着谭天骄和那萧家的,还有其他几个人。 同行的舞娘太多,乔晚抛弃节,朝谭天骄抛了个媚眼。 没想到谭天骄竟然移开了视线,没看她。 反倒是那萧家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乔晚心中警铃大响。 青年目光落在了乔晚身上,忽然笑了一下,下了个评判,“大。” 乔晚心中草泥马狂奔不休。 都是姚广他们的错! 太大了! 青年呷了口酒,摆摆手,清新俗地说了句,“算了,太大了,我不喜大的。你那都能闷死人了。” “带她去谢行止那儿吧。。 乔晚一愣。 那萧家的笑道,“听说谢行止喜大的。” “啊对了,”青年叫住了乔晚。 “记得伺候好了。” 青年一抛酒杯,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威胁一个凡人姑娘有多无,角一挑,目光扫过去的时候就跟看那一坨没什么区别,“伺候不好,要了你的命。” 被带出了包厢,行走在走廊上,乔晚震惊得久久没能缓过神来。 听说谢行止喜大的。 听说谢行止喜大的…… 听说谢行止喜大的。 这一句话在乔晚耳畔挥散不去。 乔晚稳如泰山的一张面瘫脸,裂了。 * 本来是冲着谭天骄来的,没想到被带去了谢行止住的屋。 饶是乔晚,站在门口也有点儿措手不及。 联想到昨天那一面,乔晚心里一沉。 可能昨天谢行止出现在那儿就不是巧合。 但乔晚还是没太想明白谢行止是怎么和菩萨会,那萧家的勾搭在一起的。虽然昨天只见了一面,但就那一面,她觉到的男人身上这凛然正气,是没法作假的。那是多年下来,养出来的清正之气。 只不过,修真界里一向都不乏影帝,据说上一次魔域和修真界们那场大战里有一场战役,人修死伤惨重,这都是因为轻信了一人,这人混入了当时修真界高层,关键时刻反手捅了队友们一刀。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眼下这情况,要不是谢行止另有隐情,要不就是那举世闻名,和陆辟寒齐名的孤剑,其实个伪君子。 但不论哪一种可能,乔晚都不想牵扯进去。 但现在还能怎么办? dglhToYoT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