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命看看楚留香那边的现场,见不需要帮忙,这才又看向冬凌这边,上前一把将赵拉起来点了。最后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家师兄,这怎么回事儿,竟然让人家姑娘帮你抓人,你就在旁边看着? 大师兄,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容易被甩? 不过赵一被抓,玄冥二老自然也生不起什么风浪来,很快就一起被擒了下来。 赵知道这回算是栽了,对这种情况也曾经有过预料,并不十分惊慌。她怕的是刚才的觉,分明内力仍在,用起来也无大问题,却使不出轻功来。实在是又怪异又可怕,还有这位白发姑娘手上的武器也似乎是突然出现的。 她直直的瞪着冬凌,似乎想要看出一个所以然来。 此时冬凌已经又将盾和长刀收了起来,她那大盾可是不轻,哪怕她如今力气增大,也是不想时刻扛着。 无情这时也‘走’了过来,“先回客栈。” 这一次的事情顺利得简直出乎意料,也是楚留香制造的机会好,他们到的时候恰巧。赵即没有机会逃跑,也没有机会制造舆论获得同情。甚至都来不及跟蒙古那边进行联系,就已经被控制了起来。 回了客栈,无情便写了一封飞鸽传书回京,报明此事。 楚留香和胡铁花恰好在场,看到那只信鸽便愣了一瞬,然后齐齐看向冬凌。后者更是回想了一下刚刚这两人的相处方式,这才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 “原来这只金贵的信鸽,是无情的啊!” 无情动作一顿,“怎么?” “没什么?”胡铁花笑得开心,“就是第一次见人能把信鸽喂这么胖的,而且还用金笼子养……我当初还以为是镀金,结果出手的时候一查,纯金的啊,卖了足足七十两黄金呢。” 冬凌坐在一边,一双眼睛带刀似的向他,恨不能直接把他那张嘴给撕烂了。 这种黑历史,用得着一直提? 无情却已经看了过来,追命也十分好奇,纯金的笼子啊……看来他们猜得果然没错,不然谁会用纯金的笼子养信鸽。 无非便是因为信鸽是他师兄的,而他们两个又是那种关系,所以才会显得那只信鸽特殊。 冬凌:“……” 冬凌被他们看得实在撑不住,头一扭别扭道:“银子多得没地儿花,随手买的。” 胡铁花和追命同时‘哦’了一声,拖长了调子,摆明了就是不相信,听得冬凌简直恨得不行。 她又悄悄的看向无情,想看看他什么反应。 无情的反应就是没什么反应,他神平静的将话题转到正事上,并着重谢了一下楚留香与胡铁花的帮忙。 “哪里哪里在,我也就在茶楼里坐了几,编了个小故事而以。”胡铁花赶紧道。 楚留香也说:“此乃大事,义不容词。” “不过朝廷还需早做准备,我料这边既然已经有所动作,边境定然也不太太平。” 无情点了点头。 冬凌见没人再提鸟笼的事,也自在多了。她也不说话,只在一边默默的听着,顺便吃些小吃食。 空间背包这时候就配上用场了,反正她的武器都能‘藏’,几个小零食更是不在话下。她算是已经明白了,可能是因为综的武侠世界太多,本事奇异的人也多,她这样的竟只是引起好奇,没人觉得不科学。 既然如此,冬凌就更加大胆了。 胡铁花凑了过来,“这什么东西,你说你连吃的都藏?有这地方藏点暗器什么的,出奇不意,多……” 冬凌突然问:“你吃不吃?” “吃。”胡铁花点头点得特别痛快。 冬凌又问:“换你你藏不藏酒。” “藏。”胡铁花说:“谁不藏谁傻。” 冬凌呵呵一笑,“这不就得了。你酒我吃,没什么区别。”然后拎出一个小纸袋丢给他。 胡铁花接过,翻开瞧了瞧,便往嘴里。 追命这时候可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这位姑娘没带行李,衣服却要每天换一身,首饰也是时时更换。 却原来还有这本事。 他凑近无情,小声问:“大师兄,这是什么本事啊!” 无情怎么知道,他扫了师弟一眼,让他,“别人吃饭的本事,别瞎打听。” 追命:“……” 追命干脆也凑过去要吃的了,他们一大早就起来赶路,就勿勿吃了点儿干粮,这时候正饿着呢。 不过冬凌带的大多都是小点心,像是什么用碗装的面条啊粉条啊热菜什么的却是没多少,这时候自然也不能拿出来。那都是私下吃的,毕竟再怎么神奇,她也解释不出为什么东西没变质还是热的这个问题啊! “我再下去点几个菜,上来先吃,吃完再说。”追命说着就开门下楼了。 无情看了眼赵三人,这三人绑得还算结实,且赵跟玄冥二老分开各自在屋子一角,中间有桌子和人挡着,本无法商量。这种情况,任他们有几百种本事,此刻也绝对无法逃走。 再看冬凌,吃得正,时不时还跟胡铁花斗个嘴,看着自在轻松极了,但却让他想起刚刚提起鸟笼时对方的不自在。 是因为觉得那鸟笼纯金的太土,还是因为用纯金的笼子照顾他送的信鸽被他知道了,所以不好意思? 冬凌很快察觉到他在看她,掉过头来笑得很甜。 无情心中一颤,强自镇定的也笑了笑。 吃过饭之后,无情三人便和楚留香告别,在当天就又要回京城。还是追命赶车,冬凌在马车里看着赵,而玄冥二老则被绑在车顶。一路上摇摇晃晃的,估摸着也很是难受,尤其……冬凌看到有只信鸽跑他们脑袋上面休息。 玄冥二老也算是有些本事的高手,在赵手底下时也一直颇受礼遇,什么时候遇到过这样的待遇,自是气得脸红脖子。 偏生他们毫无办法。 追命绑人的本事也不知怎么学的,总之是让他们连挣扎一下都难,只能靠摇头晃脑的妄图让那信鸽离开。但信鸽的爪子也是抓得紧,这样晃来晃去,最后飞是又飞起来了,但他们的头发也成了鸟窝样儿。 冬凌没忍住笑了出声,立即就糟受到了二人的狠瞪。 她也不在意,笑了笑跳上马车。他们此时刚刚休整完,准备接着赶路。她拿出干粮递到赵嘴边,问:“吃不吃。” 赵果然扭开了头,冬凌便又收了回来,“不吃省着。”也干脆没给她取嘴上着的布。 据说这是楚留香要求的。 楚香帅说此女子能言善变,为防她耍什么花招,路上还是尽量不要听她说话的好。 冬凌也没兴趣跟赵聊天,她明显对追命更兴趣,因为这人手里有他师兄的干货。聊天时怎么着也能探出来点儿,例如喜什么格的妹子,以往有没有情史什么的……直聊得追命想要换个人来驾车。 要不是他师兄清清白白的,他这会儿说不定都不知道被套去多少不该说的了。 偏生这冬姑娘笑得可甜了,模样又看着十分无害,追命就是想警惕,也发现自己警惕不起来。 一到晚上,追命自发的跟要跟四个侍童去守夜,去看着赵三人,说什么也不跟冬凌凑一块儿了。还给无情使了个眼,心说师兄你就是闷得不行,你自个儿把这些一一待了,人姑娘哪还用得着问我。 可怜我深怕说错了话,给你们的情路上填了绊脚石。 第 35 章 月正好, 冬凌照旧给自己填了吊, 半靠在上面特别舒服。而无情就在她旁边,看着那边四个侍童在生火烤。 冬凌偏了偏头, 看着他的侧脸,心说真的是很白。 而且孔很细,此时在月光下看起来,便越发的显得滑,让人很想摸一摸, 或者干脆咬上一口。 她的目光毫不掩饰,无情就是个瞎子也觉得到,更何况他还不瞎。 无情没有转头,只是很随意的问,“那个金鸟笼, 他们说的,是真的?” “……唉!”提起这事,冬凌也没了继续看美男的心思, 向后一倒直接躺到了吊上面, “不然呢,你觉得是胡铁花敢造我的谣,还是楚留香敢胡说八道。” 也就这两个认识她并不久, 要换了陆小凤, 你看看他今天敢不敢说话。 无情显然也想到了跳窗而逃的陆小凤,忍不住笑了。 但他更想知道的是,“为什么选那么一个笼子, 听说并不好看,你拎着……虽说人好看拎什么都好看,但总觉得不是你的风格。” 冬凌说:“可惜可能会拎着鸟笼的姑娘家太少了,所以并没有我能用的款式。” 无情大概有些明白了,所以就随便选了一款。 他是见识过冬凌花钱的大手大脚的,所以哪怕七十两黄金这个价格贵到让人咋舌,也没再多说什么。 倒是冬凌啧了一声,又提了起来,“而且那天出来了一个被美冲昏了头脑的纨绔子弟,他似乎想拿钱砸我,我就反砸回去了。”想想那小子抱着那么沉的一堆铜钱坐在地上的模样,冬凌就觉得好笑。 她躺在那里,又轻又缓的讲那天的事情,头发从吊边垂了下来,正落到无情的眼前。 他没忍住,伸出手轻轻的接住一缕。 冬凌并不知道这个小曲,她只是想到了一些往事。许多人一生中都不会拿钱砸那么一次人,但那天却不是她人生中第一次拿钱砸人。之前其实还曾经将一叠人民币甩到那个便宜哥哥的脸上。 只是那一次闹得太利害,她说的话也是一次买断之前的父女情谊,以及小时候的生活费。砸的是一个为求以后清静,自己心安,还带着一丝被迫的无奈,所以并不太。 只有前段时间‘砸’那个怂包纨绔子弟时,冬凌才是轻松随意的,也是痛快的,愉悦的。 她觉得这是件趣事,忍不住就想跟亲近的,喜的人分享。说完了才觉察出无情已经很久没开口了,转过头看去时,才发现对方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转过身,正对着她。 “呃!”冬凌愣了一瞬,才将之前准备说的话补完,“我那么做,是不是太让他没脸了?” 无情勾起笑了,“你做的对。”他说。 冬凌有那一问,本也就是怕自己做得太随,被三观极正的无情不喜,现在看来…… 无情说:“遇上那种当街就调戏的,随便哪名普通女子都会指使家丁将人打跑。你一个江湖女子,倒选了最文静的,而且还给他送了不少钱。” 冬凌笑开了。 “就是玩玩嘛,真要砸,就得多换些,把他给埋里面。” 不远处,追命看着自家师兄很怂的在人家姑娘回头时松开了对方的头发,不由的有些鄙视。 赵恰巧也看到了这一幕,眼珠子一转,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追命回头看她,“我告诉你你老实点儿,不然晚上睡觉把你们吊起来。” 赵的嘴还被捂着,这个追命简直把楚留香的话当成了金科玉律,一副防她防得要死的模样,真不知道在怕什么。她气得要死,偏生玄冥二老还被另一边的四个童子看着,他们连对个眼神的机会都没有。 事实上追命也不是假威胁,他还真把玄冥二老吊了起来,理由是:“这样他们不容易解开绳子。” 至于赵,好歹也是蒙古那边的格格,到了京城八成还是要恢复身后,然后那边派人来接回去的。 就算除去这些不说,到底还是个姑娘,便没被用上这么变态的手法。只是直接拎着衣服丢进了马车里,然后把帘子往下一放。再之后就见追命往车门上一靠,闭着眼睛就算是守着人了。dGLhTOyoT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