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大清朝了,心里暗叹口气走到太子妃石氏跟前行上一礼,见她正微笑地看着我,略一沉开口笑道:“二嫂,外面儿寒凉不好久站,您一路从里过来,还是先到厅里缓缓热气,再去饭厅用膳?” 石氏倒是毫不在意,笑着拉了我手,声音轻柔地道:“弟妹客气了,没有那么娇气,今虽下了雪,天儿倒是还好。而且四弟生辰,还是大伙儿一块热闹着好,没得让诸位爷久等,咱们妯娌这便过去。” 未想这石氏倒还真不是个娇气的主儿,既如此我才好放心领她们过去,麻烦着多问一句总比让她觉得我不懂嘘寒问暖的强。 坐在饭厅便见眼的红,那些带着老婆一同出席的嫡福晋们,一水儿载不甘不快的大红。 男人只是坐了一桌而已,女人却要两桌相陪,除了太子和老八还有年纪尚不足以拥有女人的十四,个个带着老婆,想不热闹都不行了。 早知如此我真不该把这吃饭的地方成红装饰,生生搞得跟结婚喜宴似的,还坐了一桌子的新娘。 我在心里恶地叫着:“同娶同娶,只可惜没得新郎,哈哈。” ☆、68.廿祎生辰3 酒菜上桌时,古筝声恰恰从远处响起,李福和解语的搭档还默契的,距离也不错。坐在厅内的众人若是想听的话能听清曲调,若是只想聊天吃饭喝酒热闹,也能自然忽视。 酒至半旬也不知哪个男人吵了声要送礼,这叫一个热闹啊,各式字画玉器看得我眼花缭,这些皇家子弟出手还真是阔绰,只是我好想大叫一声,全部……通通折现。 咦,有份礼好有新意,至少在我这里是第一次见到,居然是个俏生生的女人…… 谁这么有心?也看出今儿这阵势,特地给这喜宴凑了个新娘来? “明月,还不快给四爷见礼。” 原来是大阿哥这个不着调的直郡王!还明月呢,你看过还珠格格吧,我个呀呀呸的你个死人头。在这府里有一弯月亮就够了,哪还用得着你再来上一枚,讨厌!让你将来被圈,活该!让你不得善终,活该! 丫头年纪不大,身态倒是玲珑有致的要哪有哪,人如其名的生了一双弯弯月亮眼,配上樱桃嘴,我摸着良心实话实真的美,只一个微笑就很有染力,看了都会让人觉得喜兴。 只见她款款生姿摆到胤禛座前微福下身,臻首低垂话已出口,媚得很,“奴婢明月给爷请安,愿爷吉祥如意、富贵安康。” 哦,已然把自己当成这府里的一份子了,还爷呢……谁认你了?你当自己是格格还是侍妾啊?大庭广众的,不要脸。 那个被唤作爷的胤禛,你大哥真是体恤你啊,搞了这么个很赞的妖女送你,都没舍得自己留下,当真是兄弟情深,你还不麻利儿地快快收了。我站在礼品堆里碎碎念地等着某爷的反应,怎么还不话呢?这么尴尬的场面,难道要我这个做大老婆的豁出脸去替你收礼不成? 看看各桌的反应吧,那表情丰富的啊,身为嫡福晋的都瞥着那个叫做明月的妖女,不知是否与我此时的受相同,反正先要肯定这份礼确实很美,可是心里一定扎得厉害,但她们一定在庆幸这礼不是送给自家男人的。 侧室嘛……基本安分守己,有人偶尔看上一眼,有人低首做沉默状,但就宋氏一人已够我回味半宿,那表情变得,有喜有忧还有些隐藏的怨,更多的则是开心吧,估计她把自己当成看热闹的了。 偏就没有一个窃窃私语的,全在等着四爷的反应呢。胤禛啊,快瞧瞧吧,你大哥那张瘦长脸唬得都要变成大圆脸了,你若是再不应上一声,我手里的玉佛像都要替你大哥不高兴了。 倒是有个好心人,出乎我意料之外,太子哥哥居然有意开口解难,不知胤禛是否也发现了,竟端坐在椅中微了下头,才看向那个送上厚礼的大爷,“弟弟多谢大哥美意,只是怕要委屈明月姑娘了……” “跟着四弟怎会委屈,那是她几世修来的福分,只是……”那个不惧惹了嫡福晋众怒的直郡王还真是直得厉害,看着我笑嘻嘻地道:“弟妹可别埋怨大哥啊。” 知道会挨埋怨还敢送过来真是可恶,可是我能什么呢,当着这么多人能啥!就算心里再不乐意,不还得笑给你们看。 将手中玉佛到颜玉手上,走近胤禛身侧将仍福在地上的明月拉起来,笑着回道:“大哥笑了,今儿是四爷生辰,诸位兄弟费了心思送礼来,哪有落埋怨的理儿。只要四爷高兴,各位爷高兴,便是好的。就是今儿天也晚了,先让管家给明月姑娘安置了,至于四爷有何安排还等明再,大哥觉得可好?” “哈哈,弟妹得是,四弟,大哥原还担心这份礼会给你惹了麻烦,没想到弟妹如此通情达理,倒真是你的福气。” 大爷才笑起来,坐在同桌的那些兄弟也跟着嘿嘿地笑着,也不知他们开心个什么劲儿,又不是送他们女人。 无奈地低了头装作被人夸到羞,心里狠狠地咒了遍直郡王的祖宗八代,嗯,连着这整桌的皇子一起,全给骂进去了,让你们笑,让你们有福气,让你们贪多不厌。把女人当礼送来送去很有意思吗?太不把我们女人当回事了,只是……这个明月倒像是自觉自愿的,估计能跟着皇子也是她自己巴不得的,那副笑意盈盈的样子,明显不是被迫。 余光扫见胤禛抬眼看我,努力对他笑出来,却见他已转了视线开口回道:“大哥哪儿的话,既是礼弟弟收下便是,福晋向来体恤,断不会为此着恼。李福,去给明月姑娘安置下,别怠慢了。” “四弟,不急,明月姑娘可是备着礼来的。” 大爷话音未落,我身旁站着的明月已然又向胤禛靠了几分,微福着身子轻声道:“爷,方才奴婢听得有人在抚琴,不知可否换明月奏上一曲,算是明月送爷的寿礼。” 被送礼的愣了,我来接话?才自犹豫着,胤禛身边主位上的太子已笑着出了声,“明月姑娘倒是大方得很,只是这奏琴送礼,不妨有空私下弹给四弟一人听,岂不更好。” 太子既有此也该是帮为他卖命的四弟解局,此间他最大,有了这个类似旨意,那我也不用再客气了。见那被太子削了面子的直郡王爷脸上有些不自在,明月又微红了脸孔,便拉了她胳膊使其站起,笑道:“太子哥哥得极是。明月姑娘如此姿,再加上抚琴献技,不知得让多少兄弟后悔今儿个没为自己办场寿宴。若是因此都去向大哥讨要寿礼,可不是让大哥做难么,哪里再变出个你来分给兄弟们。好姑娘,知道你定然琴艺了得,也为我家后院那位辛苦抚琴的姑娘留几分面子,若是各位主子听了你的琴音绕梁,哪里还肯再听她那俗世浊音,这顿饭可当真是要吃不下了。且当为了你家王爷,为了四爷的丫头,快行行好吧,赶明儿让你在这府里弹个够,若是四爷不听,我还不依呢。” 席间笑声一片,原本被太子得不大自在的直郡王也跟着朗声笑起来,与太子碰了杯子在喝酒,这事儿是不是就算完了? “李福,带明月姑娘下去。”胤禛着离座站起身,扶了我原本拉着明月的手臂转向我那一桌的座位,我回头看着李福带着明月出了屋,才放下心却听见他低头在我耳边嘱道:“好好吃东西,别喝酒,若是累了便叫颜玉扶你回去歇着。” “哪有这个道理?客人还在主人倒去歇着。” 胤禛也不回我,扶我坐在椅上已转身回了自己的座位,又与那些男人凑在一起,一堆兄弟举着酒杯敬来敬去,也不觉得无聊。 听他一提倒是想起兰思,坐了这么久也不知她累不是累,我是想走而不得,她可别跟着死抗才是,没得为了一顿寿宴再把两个孕妇累趴下。 见李福已返回屋内,叫了他低声嘱咐几句,不一会儿工夫便见婵扶了兰思起身,经过我身旁时步伐微停福了下,见我头才离席出了屋子。 “四弟妹。”听得有人轻声叫我,寻声望去竟然是王爷福晋,手里举着酒杯只是表情有些尴尬。 我笑着端起茶杯才要回话,宣情的声音倒是大大方方的响起,“大嫂何时变得这么不干脆了?只是喝酒而已哪用这么别扭。只是四嫂现在有孕在身,不能与你喝酒,没见大哥才刚送了……” “宣情。”低唤一声截了她的话,知她为我出气也不能挑在这个时候,哪里是在帮我分明把我才刚做的一切都给抹杀了。而且她家老八该是从养在惠妃那里,与大阿哥的情该是比别的兄弟亲厚,即使现在比不得老九老十,她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折了大福晋的面子。 笑着走向仍举着杯子的伊尔罗觉罗氏,近了身前手掌轻搭她肩膀才轻快笑道:“大嫂,这阵子还真是不能喝酒了,且再等上几个月,待我生了一定陪你们好好喝上一番,现下……以茶待酒行不?” “倒是我这做嫂子的给疏忽了,弟妹喝什么都成,只要大家高兴。”伊尔罗觉罗氏脸上出笑意,完举了杯子向我伸过来。 伸手轻在她持杯的手腕处,摇头笑道:“只是……二嫂在呢,大嫂可别我这做弟妹的怠慢您,且先敬二嫂一杯才是正格。” 见她了头,我便回身转向她身旁坐着的石氏,福了身子半蹲在地上,微微笑着开口谢道:“二嫂,今儿二哥进门时虽不用讲规矩,但寺月知道二哥二嫂能出到我们这府上来出席寿宴,已是给了四爷天大的面子。寺月不知怎么谢才好,只拿这杯不伦不类的茶水敬您,还望您别嫌弃才是。” 石氏笑着轻托我手臂,等我站起身方才看着桌上众人笑道:“弟妹得哪儿的话呢,本就是自家兄弟,既是四弟生辰,太子爷这做哥哥的自是要来与兄弟们热闹一番。什么茶啊酒的,无非也就是我们这些做福晋的胡凑个热闹,不如大家一起饮一杯吧。”着持了酒杯叮的一声碰在了伊尔觉罗氏手中的杯沿上。 太子妃倒还真是有些与众不同,话喝酒也要兼顾着旁人,顺带还给了王爷福晋一个面子,要学啊。 跟着一群皇子福晋喝了杯茶,等颜玉取了晾好的茶杯子,我忙伸向才刚被晾的王爷福晋,“大嫂,弟妹可是回来敬您了,别我欺负您才刚饮了一杯,知道大嫂是海量,给弟妹个面子吧。”不等她回话做出如喝酒般豪的样子饮了杯中茶水,直杯底笑着看向她。 见她笑着也将杯中酒饮了,才要转身离开,三福晋竟然扯了她衣袖笑着看向我,“大嫂,看到没,我们这四弟妹啊还真像是个通情达理的主儿。自己身子都没顾着,留在这里陪我们,却去关心那做的,要不是今得见,我们妯娌还真不晓得四弟的福晋竟是如此细心豁达之人。” “哟……三嫂这可是笑话我呢,这还不是几位嫂嫂做得表率,我才能有样学样,要不,今儿可要给四爷丢面子了。”着眼睛一转笑着走到她身边,“明白了,这是因为还没敬三嫂,可是在挑我的理儿呢。” 董鄂氏指了指我腹佯怒嗔道:“嘁,你这般敬法,哪个敢与你喝,分明就是拿着茶杯与我们混事儿,知道的是你有了身子,不知道的还当你存心欺负我们呢。” 宣情嘿嘿笑着离开座位几步凑过来,揽了董鄂氏的肩膀斜倪着我,“三嫂,我看四嫂不是欺负人,是自己想喝酒偏又喝不着,急得只能拿茶出气了。” “是了是了,还是八弟妹明白,既如此,我们且喝我们的,都不理她,看她急是不急。” “得,弟妹我可是巴巴地要来敬酒的,三嫂既是不给面子,那我可回了。”见宣情仍腻在董鄂氏身旁一个劲儿地笑,我歪了头挑眼笑道:“宣情,你就在这儿笑吧,我们可去玩了。” 宣情立时跳到我身边,开心地问道:“玩什么?” “你急么?”看着她好奇地样子,我笑着挽了老五和老七的福晋开心地向着门口走去,“三嫂,酒可以不喝,这个可是缺不得你,还不快些扔下那个起急的丫头,咱偏不告诉她。” “倒是忘了这个,宣情,你得罪你四嫂了,在这儿好好反省着,我们可是要去玩了,等你笑够了记得来找我们。” ☆、69.廿祎生辰4 经过主桌时胤禩起身立于面前,拉过跟在我们身后的宣情,笑着对我微弯下身,“四嫂,宣情气着您了,弟弟替她给您赔个不是,带她一道儿去吧。” 停了脚步看向那个护心切的老八以及撅着嘴的媳妇儿,我掩着嘴笑起来,“八弟真是客气,和你媳妇开个玩笑,哪儿就要你这个做爷的来赔不是,我们还真是……再也不敢逗她了。不过就是打打麻将,我们这些做嫂子的也是怕她年纪输了银子,八弟心疼不?” 老八眼中仍是浅浅的笑,低头看着身侧的宣情摇摇头,“若是输了银子给几位嫂子,自是不会心疼,只是四位嫂子人都齐了,也只有让她看着的份儿了。” “看着才好,就跟我坐在一处,包管让她给八弟数了银子回府去。” 老十听了丢下手里的酒杯几大步便挤过来,脸不信地叫道:“四嫂好大口气,不是准备大杀三方吧,弟弟倒要跟去看看。” 董鄂氏掩面直笑,“十弟,嫂子们玩闹而已,你跟过来让我们怎么玩儿,谁若是赢了要不要给你打赏啊?” 老九晃到老十身边嘿嘿笑了两声,“三嫂,没听四嫂么?她是要赢你们的银子,还拉了八嫂坐镇。弟弟们也帮你们看着儿,输人不输阵嘛,先在气势上赢了再。” 结果的结果,四个女人打牌,身边倒是围了个密不透风,老八、老九、老十、十四各占一角,胤祥竟然也拉了疏影来与宣情一起坐在我旁边看着。 “你们不能自己另开一桌么?这样围着让我们怎么玩啊?”我气闷地扣住面前的牌,看向一直不停念牌的宣情,“宣情,自古有云观棋不语真君子,虽你只是个女人,可也不能总是这样,到底是不是和我一头儿的?别是拿了三嫂她们的好处,特地来反间我的。” 宣情委屈地撅着嘴向我娇嗔,“反正四嫂也没有输,怕什么?” 面对没有牌品的人我真是无语了,念牌也就罢了还一口一个输字,无奈叹气,“那是我牌技好,若是换了旁人,早被你念得银子全无,还想帮八弟往家运银子吗?做梦!” “弟妹,该你了,别只顾着念叨宣情,快儿出牌才是正经。你就让她念念,我们也好知道你都留了些什么宝贝在手里。” 董鄂氏眯了眼晴灿笑的样子让我真是拿这些古代的女人没了辙,一个个地坐在牌桌上还想要撒娇耍赖,只是这美人计似乎使错了对象,我才不吃那一套呢。随手摸了张牌□□牌中,又捏了一张打出去,不再搭理她们。 “哟……”老九见我如此玩法拖着长音怪叫:“嫂子这是不准备再看牌了?别是为了防着八嫂,再记错了张儿,倒让三嫂她们给赢了去。” “我喜我乐意要你管,你们这么多人围着,你一言我一语的,吵得屋都要掀了。怎么打是我的事,只有这样方才能堵了你们的嘴。” 身边仍旧叽叽喳喳,不过好运倒是被我扣下了不少,才正喜滋滋地准备胡一把大的,肩上却突然被人摁住,气得我叫着转回头,“谁这么不懂规矩,打牌时不能从背后拍的道理都不懂么?输了银子算谁的!” 我愣愣地看着身后站的胤禛,他也错愕地看着我,那些像三姑六婆一样吵着的家伙倒是全都安静下来。 “算我的。”胤禛摇着头对我道:“玩一会儿就歇了吧……兄弟们都要回了。” “哦,知道了。”这下真是……吼谁不行,偏赶上做了把好牌玩得正在兴头儿上,惹了我的财神爷,输银子还能算谁的呢?不是他的便是我的,跑不出第三个人去。 眼前的人站着不走,我正想着要不要再两句什么讨好一下,听得老五福晋叫了张万字,忙喊声停转回身的瞬间随手将面前的牌码齐,还未亮起,老十叫道:“四嫂,你是要胡牌么?五嫂打的什么可是听清了?” 我边笑边掀牌地开心道:“打的是几万?可真没有听清,就知道是张万字,反正我是要胡了,等了几圈,终于有人肯打万字。” “嫂子,心些,可是边张儿,一万,你别炸胡才好。四哥一来,你别开心得反倒输了银子。” “切,我胡什么你们哪儿懂。”轻啐一声,将牌亮于桌面,对着老五福晋嘻嘻笑道:“弟妹,谢谢你了,她们都不肯打万字送我,偏你对我好。” 胤祯凑过来盯着我面前的牌,边分堆码着边困惑地道:“嫂子,你这牌……” 我捏了牌海里的那张孤单万字置于面前,站起身指着牌只差没将脚踩在椅上,臭显摆地笑:“这就叫华丽丽的——九莲宝灯!只要是万字,通杀!按规矩这可是整整的88番喔。当然你们也可以理解成庄家门清清一一条龙,反正今儿先放过你们,只按四番来收就是,五弟妹也只算五番,开心不?” “这要多少银子?”老九着竟从袖里拿出了一个的金算盘。 真是有钱人啊,可惜现在可没空理你是金还是银,我忙着开口:“这也要打算盘,亏你还是个做生意的,起手十两,四番是一百六十两,五番是三百二十两,反正我收在手里要见到六百四十两就对了。” “每张万字都能胡么?有这个道理?我都没看到你怎么做的牌呢。”宣情脸都要贴到牌面上去,茫地看着那一排齐整的万字长城。 “丫头,若是让你看到,我还能做得成?早被你念给他们听了,谁还肯打来喂我。”我宣情的脑袋,用对待孩的口气对她:“今儿先到此为止,现在还不快找你嫂子们收银子去,你和疏影一人一半。” “四嫂,你连牌都不看,只是摸一摸就知道要打什么要留什么,太厉害了。” 看向另一侧坐的疏影,仰着头圆睁着眼睛比宣情还像个孩似的望着我,她身后的胤祥却是毫不在意的站在那里。我随口对她回道:“这有什么,找你家十三爷学去,简单得很。” 输了银子的三位福晋心不甘情不愿的瞪着我,老五福晋更是推了宣情的爪子,“表妹,当真要拿嫂子的银子去讨好你四嫂?找你五哥要。” 另两位一听也都要耍起赖来,推了牌站起身就要去找自家男人,真是丢皇家子弟的脸啊。 我拉回宣情站在身侧,对着带头耍赖的老五福晋摇摇手指,“弟妹,这样不好不好,俗话欠吃欠喝不欠赌,这种账不好赖的,就是找到五弟那里,银子还是要给。大不了改明儿再请你们过来玩,让你们赢回去便是。” 董鄂氏一听摆着手晃到我面前,笑着拍向我的肩膀,“你快算了吧,不看牌都能赢了我们,还想骗我们再输几回?今儿的银子就是要欠着你的,改叫你三哥直接给了四弟,免得你拿着到处显摆是赢了我们去,偏不给你拿在手里。” “三嫂得是,这样最好。既是要散了,我们便先回了,多谢四哥四嫂款待,改再随五爷来登门拜访。”DglhTOYOt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