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一个早死的炮灰,对书里后来的剧情完全没有影响。也不知这个女主是怎么想的, 为什么要针对她一个无关紧要的女配。 难道是因为男主? 那也不应该啊。 此时戚堂正隐在人群之中,目光定格在那红衣少女身上。他听到身边有些同窗小声的之言,也听到一些赞美之词。他还听到有人小声议论那少女和谢世子,诸多猜测诸多说法,让人无从辨证。 他心中涌起说不出的酸涩,竟是忽然不知为什么到难过。那个原本心眼只有他的人,或许再也不会有了。 隔着人群,其实隐素已经看到了他。 毕竟是男主,自然是鹤立群的存在。 那出的长相,忧郁的气质,哪怕是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上来看,也会被这样的男子引目光。 “你们看她那个样子,怕是对戚二公子还念念不忘。你说她哪里来的脸,一个乡下来的低之人,竟然敢朝三暮四。一面对戚二公子擒故纵,一面又想攀扯谢世子,真够不要脸的!” “无知之人最无畏,她怕是以为京中的世家公子都是肤浅之人,只看得见她前的两块,不在意她脑子里全是草。” “嘘。” 隐素低头,她确实前有料。 顾兮琼将一切尽收眼底,心下冷笑。这辈子没有她,她倒要看看戚堂能不能当上武仁侯!既然有些人郎有情妾有意,她就成全他们。 “傅姑娘可别忘了去看宋姑娘,若是不认得国公府的路,你可以问戚二公子。” 梁国公府和武仁侯府离得近,仅一墙之隔。 “我倒是忘了,侯府的路傅姑娘得很,想来是不会走错的。” 顾兮琼这话一出,引来有些好事之人的哄笑。 这些人却是忘了,隐素已不再是以前那个出身低可以任人欺负的人。她如今顶着曾相国弟子之名,上面还有两位德高望重的师兄。 柳夫子和赵熹一直没有出声,但并不代表他们会看着自己的小师妹被人嘲笑。柳夫子皱着眉,川字眉心都能夹死蚊子。 “你们身为崇学院的学子,难道不知何为尊师重道吗?” 所有人皆惧,一个个低下头去。 柳夫子本就不是普通的夫子,他可是皇帝的老师,哪怕是退出朝堂亦保留太傅之职。他看似语气并不重的一句话,却似重石砸在人心。 读书之人最重师道,若不敬师长之名传扬出去,岂不是自断前程。 “你们是学院的学子,而她是赵山长的师妹,按理你们该称她一声小师姑。” 小师姑! 隐素都惊了,何况是其他人。 “小师姑,长醉这厢有礼了。” 林清桥一开口,跟随者不少。 这些人一口一个小师姑,隐素面上没什么表情,心里翻了天。原来这就是翻身把歌唱的觉,往后她就是这些人的小师姑了。 “小师姑。” 清泉入耳的声音,简直是好听至极。 众人亲耳听到谢弗叫她小师姑,一个个傻了眼。她也有点傻眼,刚才谢世子叫她什么?她是谢弗的小师姑! 谢弗镜湖般的眸中漾着笑意,似湖面被风吹起的涟漪美不胜收。这双眼睛看着她时,她像是被风扫到,瞬间心花都开了。 这下跟着叫她小师姑的人更多,一声声的你追我赶。 柳夫子抚着胡须看着隐素时,是眼的欣。再看向德院那些人时,眼中明显多了几分凌厉。他的小师妹,岂是这么好欺负的,有些人莫不是当他这个大师兄是死的。 他故意抬出赵熹而非自己,实则是因为皇帝。他这些年所教的学生不知多少,哪怕同为他的学生,谁也不敢和皇帝称师兄弟。所以这种事推赵熹出去比较合适,否则按理皇帝还应称小师妹一声小师姑。 赵熹早已心领神会,此时才慢条斯理开口。 “柳先生说的极是,若是依礼制,你们确实该称我的小师妹一声师姑。只是我们学院招收学生不论身份,也就免了这些虚礼。但礼数虽免却在,望你们谨记。” 众人齐齐称是。 隐素对赵熹和柳夫子的相护很是,她之所以主动回学院一是顾忌皇家,二就是不想让这两位师兄为难。 崇学院隶属皇家,如果她愤而退学的事被有心人再利用,恐怕传来传去就会变成她对皇家的不。她不能拖傅丝丝的后腿,也不能消耗太后娘娘对秦氏的情。 如今她顶着柳夫子和赵山长小师妹的名头,有些事便不能再像从前那样不管不顾。至少在大面上,她不能让自己的师兄们难做。 柳夫子和赵熹一出面,有些人总算是认清了一个事实,那就是现在的隐素再也不是从前的隐素,不是她们想欺就能欺的。 但依然有人怨恨更深,等到柳夫子和赵熹走后不问她,既然她要回来,为什么不等众人前去相求时正好顺着台阶下,如此一来彼此的面子上都过得去。 她木着脸,出茫然之。 “你们不给我好脸,我为什么要给你们面子。” 一句话怼得那人脸通红,恨恨地咬牙切齿。 顾兮琼一直掐着掌心,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傅隐素怎么如此走运。明明前世里什么也不是,这一世不仅才名外,且还攀上了柳夫子和赵山长。 难道这一世和之前会有不同? 不。 不就是一个傅隐素,哪怕是和她有同样的奇遇又如何,一个乡野出来的浅薄女子,怎么可能改变前世的一切! “傅姑娘,你准备何时去看望宋姑娘?” 这么急吗? 看来女主真是半点也见不得她好过,生怕她顺顺利利地回到学院,明目张胆地要把她往坑里带。 隐素抬头望了望天,又看看了刚才叫她小师姑的那些人,最后回头问林清桥,“林公子,今黄历可宜登门道歉?” 林清桥桃花眼眨啊眨,他是该回答宜还是不宜呢? “我出门急,忘了看。益之,你可看了?” 众人齐齐看向谢弗,谢弗却只看着隐素。 隐素也是没想到林清桥这么会甩锅,果然朋友就是用来出卖的。 “宜。” 一个宜字出了口,隐素只能去。 梁国公府位列三公之一,其底蕴深厚自是不必说。门庭显赫高墙威严,仅从气势上已能窥见一斑。 一行人浩浩,沿途不知引多少百姓凑热闹。 来之前隐素已让小葱回伯府取了赔礼,她先是在梁国公府的门口站了一会,然后将赔礼放在台阶上,随即转身便要离开。 “她怎么不进去?”有人问。 有人疑惑,“不是说赔礼道歉吗?哪有人送礼送到门口就走的?” 隐素不理会这些议论声,施施然地慢慢往回走。那飘逸的红衣,闲适随意的姿态,好似在踏赏花。 “傅姑娘,既是道歉,你为何不入梁国公府?” 真是哪哪都有这个挑事的女主。 “礼尚往来而已,宋姑娘当也是在我家门口闹事。这事顾姑娘是亲眼所见,顾姑娘不会忘了吧?” 顾兮琼一脸严肃,“傅姑娘,你这么做,让宋姑娘如何原谅你?” “原谅?”隐素一脸惊讶,“我做什么了?竟然需要得到她的原谅?我之所以来,卖的可是你的面子。你不能可着我一个老实人欺负,亏我还把你当好人。” 二人正说着话,梁国公府的大门开了。 一个管事打扮的婆子揭开了礼篮的巾子,一看之下然大怒,瞬间就把篮子扔在地上,白玉般的豆腐撒了一地。 围观之人一片哗然。 见过礼轻的,就没见过送礼送豆腐的。 民间有些地方将吃丧席称之为吃豆腐,可见送豆腐实在是不太妥当。尤其是这礼还只送到门口,且送礼之人还对着人家的大门行礼,怎么想都觉得怪异。 这哪里来赔礼道歉的,分明是来堵的。 “诸位看看,这就是承恩伯府的礼数。他们家夫人将我家小姐打了,派个不知事的小辈出来顶事也就算了,送的礼竟然是豆腐,本就是在咒我家小姐。” 这话是说对了。 隐素还真想诅咒宋华浓。 “做豆腐的豆子是我和我娘一粒一粒挑出来的,磨豆腐的水也是我娘亲自打的。我爹磨的豆浆点的卤,待豆腐成型之手由我娘亲手挑选出最好最的送来赠礼。请问我们如此诚心,这礼有何不妥?” “没听过给人送豆腐的,你们分明是恶心人。” “我们家穷,祖上三代都是靠磨豆腐为生。豆腐就是我们家最金贵的东西,你们嫌弃也就算了,为何要将豆腐给扔了?豆腐喻意清白,我是想还你家小姐清白,让她以后清清白白做人,没想到你们不要清白,非要颠倒黑白做人,诶。” 那婆子气得浑身直哆嗦,早就听说傅家一家子的下玩意儿,最是蛮横不讲理,没想到这傅家姑娘瞧着憨憨傻傻的,居然如此伶牙俐齿。 她家小姐被打成那样,傅家人想用几块豆腐摆平,别说是国公爷,就是他们这些当下人的都不能忍。 “你…你给我等着,我们梁国公府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这时梁国公府内传来喧哗之声,很快一道粉的身影冲了出来。哪怕是脸上蒙着纱巾,隐素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对方。 是宋华浓。 宋华浓这几都快要疯了。 她被人当众殴打羞辱,母亲只知装病不头,父亲也不知是顾忌什么不肯为她出面。她一想到那天的情景,恨不得将傅家上下碎尸万段。可恨的是二婶进告状之后没了下文,她等啊等,等来的竟是傅隐素成了曾相国的弟子。 “傅隐素,我和你拼了!” 隐素早有防备,轻巧躲开。 几个婆子丫头死死抱住宋华浓,任凭宋华浓拳打脚踢。宋华浓恨恨地瞪着隐素,那凶狠的模样像是要扑过来咬上一口。 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难道还要咽下这口恶气吗? 傅隐素! 傅隐素! 隐素不怕她,凉凉地看着她发疯。 今天来的不仅有德院的学生,还有昭院的人。放眼望去一片的白,其中几道身影很是显眼,因为昭院三杰全部在场。DgLhtoyOT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