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晚之后,家庭教师竟加了一门教育,每天还要提问叶衿,今天的学习任务是否完成。 这一定是叶臣的想法,她气鼓鼓的坐在椅子上,看着书上篇的那些伦理道德。 “近亲结婚就一定会生出畸形儿吗,老师?” 章宇似乎并不知道她会这样问,解释道:世界上大约有10%的家庭是由第二等亲,甚至更亲近的关系组成,那大约就是7.5亿人。近亲出生的孩童有两个极端,要么是智商颇高的天才,要么则是弱智儿,比例…将近二比八。” 叶衿若有所思的撑着脑袋。 “达尔文、因斯坦都是与直系亲属结婚而诞生的天才。” 她点点头,将这几个人的名字写在了试卷上。 “那就说明,法律止近亲结婚是因为传统伦理,也并非完全出于人群生物进化考虑。” 章宇拿书的手一顿,这话题是他在大学中常见的经典人类学甚至社会科学的研究课题,竟就这样被一个刚十五岁的少女口而出。 “那就意味着我与哥哥也是可以结婚的。” 叶衿黑的长发被蝴蝶结盘起一半,白的小靴子碰撞桌角发出闷声。 她甜甜地笑起来,就像误入人间的小公主,单纯又…不那么单纯。 章宇言又止,脑海里准备了将近一万字的思辨准备说与她听。 面前的小女孩看到桌上的闹钟响起,站起身来,歪过头。 “下课了,章老师,明天见。” 房间的门被拉开又关上,章宇心里想,不知明天还被允许坐在这里讲课吗? 叶衿从花园里摘了几朵雏菊,跑回房间的路上撞上了坚实的怀抱,手边的几支花飘落在地。 她抬头一看,身前的男人西装革履,那双黑紫的眼睛在镜片下隐约闪着光,线条分明的脸庞上,有着刀斧劈般的硬朗之。 他宽大的手臂扶着她即将跌倒的身子,叶衿瞧见身后还站着几个同样身穿黑大衣,打着领带的绅士,大都高的鼻梁,深邃的眉眼,是标准的意大利人。 叶臣弯下,将地上的几朵雏菊捡起放在她的手里。 “衿衿,别摔跤。” 她点点头,却又将雏菊推给了叶臣。 “哥哥,这是送给你的。” 女孩抿着嘴抬头看了他一眼,便转身跑走了。 他低眸看了手中的雏菊,又看了一眼那落逃的娇小背影,眼神中透着的是无尽绵长。 当书房中的几个人恭敬的低头示意,陆续离开后,叶臣看着桌上的花,还有那脑海中一闪而过的狡黠小脸。 雏菊是意大利的国花,它一方面代表纯洁天真的贵族形象,另一方面也代表忠贞的情和耐心。 给对方保守秘密的强大信任,绝不透给任何人。 在古罗马神话中,对于相的人而言,这种花一直是一个彼此永恒的承诺。 而这边,叶衿正在花园里寻找那偶遇的小男孩,却一无所获。 走来的管家纳伊思说道:“小姐,教父让我来告知您,他即将要外出一周,请小姐务必不要跑。” 外出一周? 叶衿此刻心里慌,连忙踩着白靴冲进叶臣的书房。 自她住进庄园以来,这个书房的门也只为她而开。 “我也要去!” 女孩仿佛受了什么极大的委屈,双眼含泪水,以至瑟瑟抖动的长睫像在水里浸泡过一样。 男人靠在桌子前,又穿上了那身剪裁合体的黑西装,质地优良的白衬衫和红的领带衬托的他十分硬朗又干练。 这是贵族绅士的标配,而在黑暗的世界里,路边穿着红裙踩着高跟的卖花女、华贵的晚宴中穿着燕尾服恭敬的仆从…都会是在背后拿着左轮手给你一击致命的黑手。 何况是站在人类制高点的卡尔森教父,他的面具下是无尚的权利。 “衿衿,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但是唯独这一件,不行。” “为什么?” 女孩白的靴子与他价值不菲的皮鞋只差分毫,柔弱的眼神祈求一般盯着他。 叶臣眼里的少女脸颊绯红,香肩半,高绾的黑发髻与胜似白雪的长裙相得益彰,那是娇弱的信息素,与成男人身上侵略占有的气息不同,天堂与地狱织绵,足以令他内心被望疯狂啃食,失了分寸。 “那里危险,你随时有可能丧命。” 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克制,沙哑又低抑沉重。 “哥哥保护我,我不害怕。” 刚哭过的眼眶透着红,一副我见犹怜且讨好的模样令人无法拒绝。 “我不想和哥哥分开,我喜哥哥。” 少女认真的抬头看他,委屈的眼神纯良又媚。 他的金丝眼镜滑落下来,又被骨节分明的手指顶了回去,没有人能看出他在想什么,沉的眸子里挂了深不可测。 “衿衿,我说过,这样的话不要说。” 男人的声音凉薄温柔,带着慵懒的沙哑,却让人有一瞬间的恍惚,夹杂着温热的气息。 神坛上的祭司掌握着上帝的命轮与人间的生死,他们不能堕落情网,更不能破坏黑暗的忌,否则将永生沉眠在地狱,窥不见光明。 她闻到他身上的烟草味,还有淡淡的木质香气。 “我也说过,我不管,没有人听见,我也不会告诉任何人。” 无赖的小孩抓住了他的手不肯松开,声音细若蚊蝇。 看他并未回答,又加紧一步威胁道:“哥哥不让我去,那你再回来的时候就看不到我了。” 赤的…威胁。 叶臣活到叁十岁,坐稳了这把沾鲜血的椅,被无数人威胁过。 第一次被她挑衅,倒是…让人无法拒绝的存在。 壮的手臂托起少女的身子,宛如大海中漂泊的帆船,柔弱与力量的对决中,是让人无法抵抗的惑。 叶臣将她抱上了书桌,桌上的冒着热气的茶晃来晃去,洒出了些许。 他的指腹轻抚过她的耳垂,仿佛在检验着女孩的弱点。 指尖落在她娇的肩上,他勾起她掉落的裙领,恢复原样。 “在家要把衣服穿好,衿衿。” 他们之间不再是一高一低,叶衿坐在书桌前,能够清晰的看到他的锁骨上,听到他刚刚平稳的气息瞬间紊。 呼难辨彼此,直到她能闻到独属于叶臣的清冷的烟草味。 男人的喉结微动,身体有些异常的变化,却不声的只是背过身去。 “我会让纳伊思为你收拾行李,明天叫你起。” 那几乎能够笼罩她整个人的手臂离开了桌沿,他将金丝边眼镜拿下,出了本就不太纯良的面目。 “耶!我你!哥哥!” 叶衿从桌上跳下,快的跑出门。 黑暗中的男人低着头,扣的严丝合的衬衫被他暴的扯开,蜿蜒的古罗马数字描绘着他此刻凌又一发不可收拾的心境。 脚下就是地狱,再向前一步,就要放弃光明。 黑领带此刻掉在地上,他光着身子,打开淋浴间的开关,冰凉的水从头顶浇下,顺着他轮廓分明的肌和背脊,汇入在地面,那狰狞的纹身在失乐园中乐的食着罂粟,可那望却无药可救。 那处的东西还是没有缘由地顶了起来,太久…太久…没有人能让他如此失控。 她身上有掺杂着茉莉的香,看着她白兔一样狡黠的眼神渐渐沉沦,变成怯懦又索求的俘虏,太…让人忍不住兴奋。 小女孩的下面一定是粉的,像开不败的花骨朵。 冰凉的铂银戒指划过她娇弱的脖颈…少女清晰又润的叫着哥哥,听着她的息和求饶,堕落在恶魔的掠夺之下。 千年以来冗长的伦理道德热衷于把谎言说成真理,看来神圣的祭司也躲不过它们像盐一样无孔不入,洒他新鲜的、还在血的伤口,即将蔓延到心脏。 男人身下的东西被释放出来,他扶着沾蒸汽的墙壁,另一只手在大的命上疯狂掠夺,越来越快,猩红的眸底里是在花园里编着紫罗兰的姑娘,是他单膝跪地手中纯白的脚腕,是他内心深处可的望。 他生在地狱,长在地狱,从未觉得自己是个烂人,如此一来,他才明白。 路过一朵开得丽的玫瑰,他的第一个想法原来是掐断它,带回家里,栽进自己的土壤,耐心栽培。 事情要在变得更糟糕之前,立即停止。dGlHToYot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