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天旋地转,她被抱起来堆到沙发上,嘴被封住,拖鞋被扯开扔到一边,脚也被一只大手捉住。 周津鹤对她的脚不释手,那种偏执珍视早已经离普通欣赏,他掌控的是她整个人。 空气升温的下一刻,手边的手机震了震。 关映偏头缓了口气,拿起手机递给身上的男人:“你的。” 周津鹤接通电话。 那头响起助理的声音,大致讲的是手工坊的事,不等他说话,周津鹤丢下句:“在忙。”就把手机丢到了一边。 关映蹬了下脚,周津鹤没放,她只好用另一条腿圈住他的,有种开盲盒的心惊胆战。 这时,不知道谁的手机又响了。 “你的。”周津鹤伸手拿起茶几上的手机。 是仓库经理打来的,关映没接,摁下侧键锁屏。 “你的也给我。” 周津鹤托着她的脑袋,另一只手空把手机扯出来:“要拍?” “不,它们好烦。” 关映把两只手机关机,反手扔进垃圾桶。 周津鹤看都没看一眼,丝毫不受影响。 关映肺活量不行,像溺水的小草,以至于周津鹤什么时候把她抱回的房间都一无所知。 他退开,给她时间缓。 关映缓过来,扯出他的衬衣:“我看看治好了没有。” “等等。”周津鹤怕吓到她,抬手“啪”一声关了灯。 “咔哒”—— 滚轮“嘶啦”一声碾过轨道,关映低头盯着西装头,黑黢黢的,什么也看不见。眼睛适应了一下黑暗,她伸手去解那粒暗扣,手指捉了两次都没捉住,她急得暴躁撕扯。 头顶响起一声呼微促的低笑,周津鹤嗓音微哑:“这么急。” 关映:“你们男生好麻烦。” 周津鹤按住衣摆那双忙碌的手,拉起她的胳膊让她环住他的脖子,把人往上一提。 他身材高大,像座大山一样罩着她,大手捉住她的脚,拇指指腹轻轻摩挲她的脚背。 关映发现周津鹤是个足控,他很喜她的脚。她平时不怎么走路,脚上没有茧子,再加上保养得当,确实被很多人赞过好看。 窗帘敞着,薄薄的月光照在他脸上,眉骨至鼻梁被淡淡光影隔出一道影线,底下半张脸隐没在黑夜。 关映低头,看着男人浓密的发丝,陌生情绪狂一样漫上来。 世上大概没有几个男人会这样,从头到脚去一个人。 “映映。”周津鹤没有抬头。 关映的脚还被他控在掌中,她挣了一下,挣不动,只好让他抓着。 周津鹤牵起她的手往下拉,停在半路。 “这算好了么?” 盘虬的青筋蛰伏着巨大力量,关映被吓了一跳,她睁大眼睛,咽了咽口水,不太自信地反问:“我可以吗?” 周津鹤不太确定:“我试试。” 关映视死如归,闭上眼睛:“行。” 负重带来的缺氧在深那一下爆发,关映皱眉,害怕地仰起头。濒临窒息那一瞬关映变得狂,无助地喊叫周津鹤的名字。 周津鹤捧起她的脸,轻拭她脸颊上的眼泪,让她趴在他怀里,轻拍她的后背:“映映,呼。” 关映坐起来大口呼。等缓过来,她痴痴地望着周津鹤漂亮的脸,小弧度摆了摆。 周津鹤摁住她:“这样能忍?” 关映眼泛泪光:“你太重了。” 她身子弱,又贪心,死死咬着他不放。 周津鹤扶稳她,观察她的表情:“能接受吗?” 关映舍不得离开他,夸下海口:“能。” 周津鹤保持仰卧,大手轻轻托住她的背:“不舒服了要告诉我。” 关映靠在他结实的宽肩上:“舒服。” 糊糊间,关映听见周津鹤在她耳边问:“治疗结果还意吗?” 意。 她太意了。 这几个月的汤没白炖。 带着这份心意足,关映沉沉睡了过去。 * 周津鹤温柔得关映想哭。 她原以为会是非常糟糕的体验,但结果和她想象中的恰恰相反。她没有受伤,也没有不好的回忆,几个小时下来像是沉浸在梦幻王国,她是公主,他是最衷心虔诚的骑士。 虽然骑士变成了马儿,她骑马的技术也并不好。但她拥有一匹温顺良驹,颠得轻,跑起来快慢适中,坐在上面舒服,长得还好看。 关映几乎一晚上都在看他,只偶尔颠快了,意识陷入短暂的空白,她才会闭上眼睛。 变成良驹的骑士刚清理完房间,正在洗澡,关映趴在枕头上回味。 八年前她本不敢想,有一天她可以拥有周津鹤。 她钻进被窝,抑制不住上扬的嘴角。梦想还是要有的,这不就实现了。 突然想起今天还要找仓库经理拿材料,关映猛地坐起,下一秒又软趴趴倒下去,骑马伤身。 她转头,她的手机就在柜子上。依稀记得昨晚被她扔垃圾桶去了? 她拿起手机,看到微博有几条消息提示,点进去,是那位养生博主发来的消息。 关映看着屏的叹号,有点莫名,往上滑了一截。 博主之前问她男朋友的病是否有好转,关映那段时间忙,看到了,但忘了回复。 可昨晚凌晨三点多,她居然给博主回了条消息。 ——治好了。 这肯定不是她发的。 往下拉,博主疯狂恭喜她,问她男朋友可持续时间,耐久度,舒适度。 问题非常犀利不矜持。 还问能不能打码发出去给自己打广告。 关映对这位博主心怀,能让更多女孩子享受快乐也算是造福人类。 她依次回答:楼上楼下前后左右加起来两个多小时。 耐久。 舒适。 可以。 第28章 所 她是他唯一的善念。 浴室门推开, 周津鹤穿着浴袍走出来,那张脸清冷如常,下颚线清晰冷硬, 表情淡淡的像是刚焚香沐浴过的三界上神坠入红尘。 关映不怀疑,昨晚躺在上被她骑得青筋暴起的男人真是眼前这尊大佛? “看什么?”周津鹤拨开关映脸颊上的发丝, 她脸蛋红扑扑,小巧的鼻梁也泛起可的红,稀碎的光芒在眼睛里打着转,表情茫然。 “看你。”关映两条细细的胳膊从被窝伸出来, 轻轻勾住男人的脖子:“你是谁?” 周津鹤修长的手指划过她的下巴, 轻轻抬起, 浅眸闪过一丝笑意:“你说呢?” 关映对上眼前狭长的凤眸:“昨晚,是你吗?” 周津鹤皱眉, 手背贴上她的额头:“睡糊涂了?” 关映:“我是谁?” “……”周津鹤眼神困惑, 顿了两秒:“低烧?”他突然掀开被子, 分开她的腿:“疼吗?” 关映:!? 她使劲住被子:“没有没有没有我没有发烧!” 见她表情惊慌失措扭来扭去, 不像是身体不适,周津鹤松了口气,淡淡笑了声:“捂什么?你哪儿我没看过。” 关映潜进被窝里,把自己拧成麻花:“不一样,昨晚我疯了。”现在她清醒着, 做不出那种道德沦丧的事。 关映在内心谴责自己,居然因为一己私让一个病了二十几年的男人大病初愈就为献身! 实在是没有人。 更过分的是她还总是中途喊停,把周津鹤得头大汗。 有好几次他想停下来, 被她死死抱住不放,一会儿要快一会儿要慢,一会儿又要他搂着顺气, 缓过气来又扑上去着他换姿势,强迫他伺候了她好几个小时。 她是享受了,周津鹤却当牛做马,又要耕耘,又要被骑,累得不停倒气,一晚上都在痛苦闷哼。 太可怜了。 不过他痛苦的样子特别人,简直到极致,就那样静止不动抱了她好久,要多温柔有多温柔,让她真真切切觉得被深着。初次所有的不良反应都被他的温柔抵消了。 关映掀起被子,顺势趴到男人腿上,歪头望着他发了会儿呆,突然问:“你是不是还没追到我?”dgLHToYoT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