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决,我送你回去吧?” “不过好久没看见梁秘书了,他真离职了?” 盛决:…… 岑观倒是一点也不意外盛决被盛西浔丢下了。 瞥见盛决的目光,岑观笑了笑:“决哥,我打了车,你要和我一起吗?” 岑观长了一双猫瞳,眼尾微微上翘,天生带着点勾人的意味。 但是年纪太小,作为岑家的私生子,三天两头因为这事吵架。 盛决都没想到盛西浔居然能和岑观玩得那么好。 他笑了一声:“你回哪里?” 岑观:“我还要和朋友喝酒去,哥你去吗?” 盛决摇头:“你自己去吧,大人还有很多事要忙呢。” 等岑观车来了,他还先给司机付了钱,对岑观说:“我们家小盆拜托你照顾照顾了,他缺心眼。” 盛决叹了口气:“别让他给人骗了。” 岑观:“哥你是骂我心机深吗?” 盛决:…… 这小子还牙尖嘴利的。 岑观又笑了笑:“没事,盛西浔本来就是躺着都幸福的人,你不用担心这种事。” 他冲盛决挥了挥手:“不过他送温淮期应该没这么早回家,可能不回家了,决哥你放心吧。” 说完车就开走了。 留下盛决站在风中琢磨那句可能不回家了。 什么意思。 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就算盛西浔搞男人,也不会是下面那个吧? 但盛决又摸不清楚温淮期的来路,资料翻来覆去就是普普通通的贫困大学生。 靠奖学金和兼职生活,很能考试。 兼职的门路也很多,要说从这些履历看出什么野心,那还真的没有。 温淮期的确很优秀,但对盛决这个年龄的上位者来说,实在太了。 盛决叹了口气,心想我都没有妹妹,为什么还要心这种事。 他坐上沈家安排的车,去公司加班去了,不忘给盛西浔发了一条短信—— 早点回家。 没过多久盛西浔回复:我不回家了。 盛决心里警铃大作,没想到盛西浔又说:我送完温淮期就回学校,作业还没画呢。 从沈家开到老城区还有点路,司机是盛家多年的老司机,也没打扰小少爷和同学相处,在音乐声里安安静静地开着车。 盛西浔问坐在身边的温淮期:“刚才那个人你认识吗?” 温淮期:“哪个?” 他换下了服务生的制服,穿着自己的衣服,但盛西浔还是闻到了独属于温淮期的味道。 他应该不用香水,是洗衣粉吗? 不浓烈,却又有点冷冷的。 盛西浔:“就和你一起走出来那个男生。” 温淮期:“我们学校物理系的,我和他之前给同一个小孩补过课。” 盛西浔:“你们关系很好吗?” 下一秒他换了个问法:“你们经常聊天吗?” 这种问法其实有点像情侣查岗,但盛西浔无知无觉,连开车的司机都有些诧异,看了眼后视镜。 小少爷和这个同学坐得很近,他开车载着盛决和盛西浔一起的时候,都没看兄弟俩靠这么近过。 车内昏暗,光源都是外面四散的灯光,偶尔闪过,落到温淮期的脸上。 温淮期摇了摇头:“他想赚钱给女朋友买礼物,问我有没有推荐。” 盛西浔想问点别的都被温淮期堵回去了。 那男的都有女朋友了,估计也不是温淮期的朋友。 盛西浔又注意到温淮期捂心口的动作,紧张地问:“你还不舒服吗,还难受啊,要不还是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盛西浔:“对了,我约了一个体检套餐,你哪天有空我和你一起去看看。” 温淮期摇头:“不用,我好的。” 盛西浔:“我们家的医院,以后是我的,没关系的。” 他说话总给温淮期一种小孩子扮家家酒的愉悦,指着所有塑料房子说这些都是我的产业。 但盛西浔说的全是真的。 就像今天这个宴会,和温淮期以前做兼职的时候规模大差不差。 场合里走动的人身价高的不少,谈的生意动辄几十个亿。 那是另外一个世界。 觥筹错的场合,推杯换盏的成年人,聚在一起少年人,像大人一样碰杯,最后还是觉得无聊,又一起坐上豪车出逃。 一起兼职的学生叹:“我们可能这辈子都做不了这样的人了。” 温淮期没搭腔。 他想:也不是没可能的。 只要有万分之一的机会,他都会紧紧握住。 就像现在,盛西浔攥住他的手这样的力度。 不要松开。 让他积攒去对方世界的勇气。 这也没多久,温淮期已经习惯了盛西浔粘人的习惯。 也知道惯厌倦的小少爷到底需要维持什么样的热情,才能对一件事或者一个人专注。 温淮期想:如果盛西浔误以为我喜黎小栗,那就将错就错,这么延续下去。 让盛西浔以为自己和黎小栗有机会在一起,一次次帮忙,一次次…… 靠近我。 盛西浔的世界其实远没有大学同学想的那样广阔。 什么s市少爷,深夜街头飙车,喝酒泡吧,随便就能和网红恋等等。 他和那群人又合不太来。 恋对特定的人信手拈来,不过是觉来了,荷尔蒙加持,亲密行为的越轨,瞬间的温存带来的放纵。 最后就是有期限的陪伴,被赋予明显有远大意义的,却不会走向…… 天长地久。 他不要那样的。 但到底想要什么,盛西浔也不想去想清楚。 某种意义上,这种梦到自己是一本书里的人物,像是给了他一种巨大的被安排。 他可以挣,也可以促成。 盛西浔:“还是去医院检查检查吧,万一还有其他的……没查到呢。” 他越说越小声,带着点小心翼翼,生怕触到温淮期的伤口。 悲情男二总是带点苦。 就像岑观这样大大咧咧的,也有很难和盛西浔说的痛处。 更别提情绪不外放的温淮期了。 温淮期摇头拒绝,换了话题:“我爸好赌,一身债,经常有人上门催债。” 他没看盛西浔,只是在车厢光线明灭里看着自己被对方攥住的手。 小少爷的手很暖,是那年夏天攥住掌心的热度,几乎烫到了温淮期的心里去。 这个时候也很烫,肌肤叠,很容易让温淮期想要得寸进尺。 但不可以。 至少不是现在。 他现在什么都不是。 也什么都没有。 盛西浔:“你爸怎么这样!” 他问:“不能搬家吗?” 温淮期:“我姥姥带着我本来就很辛苦,搬家更麻烦。” 他说话的时候如果带着笑,颊边那颗痣就很容易人眼,学校万事墙也有人匿名聊过这个问题。 大学生涯有时候很无聊有时候也很多八卦的。 譬如评选各个系的系草,最后成了各个系的胜负,到现在还在火热打投中。DgLHTOyot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