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西浔:“所以有人上门追债吓到你了吗,然后就……” 他闷声说:“你肯定小时候营养跟不上才这么瘦,体质也不好吧?” 温淮期:“我像妈妈。” 盛西浔哼哼一声:“白到像个病人,我这种才健康。” 他还晃了晃攥住温淮期的手。 下一秒反应过来自己有点过了,急忙松开。 温淮期也没说什么,只是在心里遗憾这种热度的骤然转移。 车停在路口,盛西浔让司机在一边等他。 昨天他撑着温淮期的伞回去,今天他拿了车上的伞。 明明有两把,盛西浔鬼使神差地拿了一把。他还是没深究原因,想着或许是想和温淮期亲近一些。盛西浔说:“你抱着我胳膊,我们跑过去可以吗?” 他又叹了口气:“算了,你脸好差,我背你怎么样?” 温淮期真的没看上去这么弱不风,他也不知道怎么证明,只能无奈地问:“走不走?” 他眯着眼看人的时候很容易让人腿软,盛西浔咳了一声,“那我喊三二一,你……” 温淮期:“好。” 很可惜,今天的雨滂沱得跟书里写得一样离谱。 盛西浔受不了了:“这雨也太大了吧,卧槽卧槽我的雨伞!——” 盛决花了很多钱买的定制手工雨伞废了。 盛西浔绝望地说:“完了,要被我哥骂死了。” 温淮期:“还不跑吗?” 盛西浔:“这雨下得跟我爷爷的拐我一样疼。” 温淮期被他逗笑了,笑得有点咳嗽。 随即盛西浔下外套盖在他的头上,牵起温淮期的手:“跑啊,对了你体测能跑吗?” 雨下得好大好大,跑到一半两个人都了,等躲到单元楼下的时候,盛西浔活像洗了个澡。 他探头看了眼天,喔了一声:“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大的雨。” 盛西浔:“这还不是台风状态。” 心想:这本书太离谱了有没有考虑过我作为男主的受啊,不会以后还有这种极端天气吧? 温淮期也全了,他问:“你打个电话让你家司机再给你送把伞,还是我再拿一把伞给你?” 盛西浔:“你不是说你家就一把伞吗?” 温淮期摇头:“我姥姥有,碎花的,你用吗?” 盛西浔:“我……” 他看了眼温淮期,又看了眼这栋老楼,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小声地问—— “我可以去你家擦个头发吗?” 下一秒他脑子里想起梦里的片段,是自己在黎小栗家楼下提出要坐坐。 太恐怖了,还不如去男二家坐坐! 温淮期也没拒绝,说:“走吧,你别冒了。” 他先转身上楼,盛西浔喂了一声,伸手抓住温淮期的衣角,又问:“我能……” 温淮期低头看他:“你要睡我……” 「的吗」三个字还没说完,盛西浔急忙打断他:“谁要睡你!” 温淮期几乎被他的话惊到了,微微眨了眨眼,“我的意思是说我的。” 盛西浔尴尬地转过脸:“那不好吧。” 温淮期闷笑着问:“你不是说要回学校画作业吗?” 盛西浔摸了摸鼻子,温淮期笑得也太明显了,他低声解释:“就是个作业。” 温淮期噢了一声:“真的打算睡我家啊?” 他俩都了,雨水都滴到了地上,但天地间吵得很,全是雨声。 盛西浔看着温淮期因为笑牵动的颊边痣,想到了自己嘴擦过对方角的触。 正好一道惊雷落下,轰隆一声,盛西浔很讨厌打雷,刚想抓住扶手,但手一滑,差点要从后面栽下去。 温淮期伸手拉他,踉跄着攥住扶手。 但惯作祟,盛西浔一个伸手,直接怼到了对方眼前。 膛几乎撞到了一起,撞得谁差点呼急促到打嗝,谁眼尾泛红,像是躁动烧到了脑门。 盛西浔目不转睛地盯着温淮期,这个壁咚突如其来得过于尴尬,干脆清了清嗓子,开了句玩笑,“我这个时候是不是该说一句你喊破喉咙都没人来救你?” 温淮期扬眉,他站在上一个台阶,雨水顺着刘海滴下,像是梦里面容秀美苍白的青年失去一切的眼泪。 偏偏他此刻是笑着的,一字一句地问—— “那你敢堵住我的嘴吗?” *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新年快乐!!下章(1月24零点)入v! 所以明天不更~然后就在v章/送新年红包好了 第21章 只跟你过夜 老房子的排水不是很好, 雨水顺着屋檐落下,被狂风裹挟,又吹进了楼道里。 吹得呆滞的盛西浔一个灵, 他在心里狠狠骂了自己一顿。 为什么啊! 我居然真的想试试!我是不是有病! 他尴尬地收回手, 重重地咳嗽一声:“你还会开玩笑的。” 说完盛西浔还是觉得好怪,明明干出这种傻事的是他, 现在居然不敢看温淮期。 仿佛有一股火从脚底烧到了心口,搞得他头昏眼花,心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温淮期:“不是你先开玩笑的么?” 他站直了身体,越过盛西浔往上走, 听起来没有半点紧张。 但盛西浔刚好瞥了一眼,正好看见了温淮期微红的耳。 心想你小子装什么淡定,不也很尴尬吗? 盛西浔咳了一声,解释道:“我先声明我不是尴尬啊。” 他又回味了一遍自己刚才的壁咚, 认真地征求温淮期的意见:“你觉得我的姿势标准吗,有没有很像那种偶像剧里的范儿啊?” 温淮期住在五楼, 这种老式的单元楼楼道很窄,墙皮都剥落得差不多了。 还有各种七八糟的□□小广告。 盛西浔挤上前和温淮期并肩, 但楼道实在太窄,两个人并肩又显得拥挤。 他只能站在温淮期后面一个台阶,见温淮期不回答,又问了一遍。 温淮期摇头:“我没看过那种电视。” 盛西浔:“那下次你和我一起看。” 外面的雨没这么早停下来, 温淮期走到家门口开门。 盛西浔跟在他后面打量着顶楼的房子, 对面似乎很久没人住了, 门口都堆了废纸壳。 这个地方就很符合清贫男二的住宅设定。 防盗门都爬了铁锈, 里面的木门贴着的倒福都褪了。 似乎锁也不好开, 盛西浔看温淮期开锁都花了好半天。 温淮期心想他好也很特别, 问了句:“你学这种姿势干什么?” 大概是第一二次见盛西浔的时候就没怎么说话,导致温淮期对他的滤镜有点大。 盛西浔的皮囊长得不错,很符合岑观说的闭嘴惊,但一开口就自带喜。 就像现在少年人站在自己身边,看温淮期开锁还要絮絮叨叨:“我不是我学啦,我觉得你要学一学,谈恋很有用的。” 温淮期沉思片刻,问:“你喜这样的?” 盛西浔摇头:“我是男的,喜这个干嘛。” 温淮期:“那你刚才是找我实验?” 他说刚才,盛西浔脑子里就冒出对方的眼神。 现在俩人浑身透,转锁孔的温淮期抓着钥匙,看上去有点难得的烦躁,眉头蹙起,那点柔和一扫而空。 盛西浔正站在边上,声音都裹挟着楼道外的风雨声,“不算实验吧,我觉得偶尔的霸道女孩会比较喜,诶你家锁怎么这么难开,下次换个门吧?” 温淮期一边转钥匙一边拒绝:“我姥姥觉得能用就好。” 盛西浔手都搭上了温淮期的肩,说:“我给你换。” 温淮期摇头:“不用。” 盛西浔心想他真难搞,抱怨了一句:“我不是你的朋友吗?” “我又不会因为换锁就偷你家。”DglhTOyot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