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淮期想到之前出租车上盛西浔对他反应:“我还以为你会很怕他。” 盛西浔想到从前,那场暴雨,那场斗殴,说:“是有点怕,他之前说喜我,我拒绝他了,他把我抓得很疼。” “我一个男的,差点被人强吻也太丢人,所以推了他一把,正好是个斜坡,他就滚下去了。” 那天下了好大的雨,盛西浔觉得雨量堪比之前送温淮期回家。 摔倒了的严津还不肯放弃。 盛西浔撇嘴:“然后我就和他打了一架。” 说到这件事盛西浔就有点很不高兴,“好丢人啊,我打不过他。” “但那时候实在太生气了,我是真心把他当朋友的,他居然想亲我。” 他迟钝归迟钝,懂还是懂的。 串在一起就能明白为什么严津之前那么不喜他跟别人说话了。 “我都没同意和他在一起,他凭什么管我和我别人打球?” 他本来就属于蹙眉也好看的类型,那点不笑的稚矜贵都融在里面,结合一双过分澄澈的眼眸,很容易让人生出抚摸的望,更想要把他藏于袖中,不允许别人觊觎。 这点当事人浑然不觉。 就是因为太坦诚,太容易掏心掏肺,所以心志不坚的人很容易冒出贪恋。 希望这个/好/能更上一层楼。 温淮期说:“那是他的问题,与你无关。” 盛西浔想了想:“不过也有我没早点和他说清楚的原因。” 他抿了抿嘴,都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倾身侧进了温淮期怀里。 “那时候观观家里有事,我和岑澜泉也不,好多人都觉得我高冷,就是严津找我玩。” 他又叹了口气:“是我不想总一个人。” 刚从国外回来,在外面上学的时候,好歹还有小学初中一起的饭搭子。 盛西浔滑板玩的不错,就算没好到穿一条子,也是有固定玩伴的,越发显得一个人转校特别寂寞。 温淮期从不后悔,也不作/如果/要是/这类没用的假设。 唯独这个时候,他有点遗憾。 他说:“要是我早点遇见你就好了。” 盛西浔摇头:“我们不就早遇到了吗,五月二十三号,然后是大学开学第一天。” 他给温淮期了一口切好的草莓:“开学典礼那天你还从我座位过去的呢,不过你应该不记得了吧。” 温淮期咬住叉子,纠正道:“那是第三次。” 盛西浔没想到对方还会这样,刚想再拿个叉子,对方却松嘴了,他又叉了一块草莓,诧异地问:“什么,第三次?不对吧。” 温淮期:“第二次,是我捡到你。” 盛西浔愣了:“哪天啊!不可能!我本没丢过!” 温淮期却没继续说下去,他指了指盛西浔电脑的微信消息:“你班群收作业了。” 盛西浔没工夫管这事,在温淮期里怀里狂蹭:“到时候再说,你先告诉我。” 温淮期摇头:“忘了就忘了吧。” 他实在擅长装无辜,盛西浔没品出温淮期其他的喜好,但能找出他喜装可怜的证据。 温淮期转身要继续写作业,还点了一个小组语音。 结果突然被人亲了一口脸颊。 亲得很响亮,收音也很完美。 刚到宿舍的黎小栗正好在喝茶,直接了出来。 她骂了一句:“温淮期你有病啊,秀恩别特么在小组群里秀行吗?” 盛西浔愣了。 被亲的当事人出一个笑,口气还有点无奈:“我有男朋友,你有吗?” 黎小栗的室友也听见了,忍不住说:“我怎么觉温淮期好像有点茶。” “滤镜碎了。” “他居然会跟人打那么响亮的啵,好可怕。” 盛西浔也听见了,他大声反驳:“不是打啵!!没亲嘴!” 黎小栗直接把温淮期麦给闭了:“反正你不需要这种平均分,亲你男朋友去吧!” 盛西浔很是绝望。 一边的人却笑着问:“那要试试吗,很响亮的,真打啵?” / 盛西浔的嘴好不容易消肿了又恢复原样了,他有点烦躁,拿手机前置摄像头看了好久,又偷偷摸摸移开一点,去看一边写作业的温淮期。 温淮期活像侧边也长了眼睛一样,能准捕捉盛西浔的偷瞄。 男朋友骂了他一句:“看什么看,写你的作业。” 他凶起来眉眼上扬,本是装腔作势,声音没有半点恼怒,看上去反而是羞愤比较多。 温淮期笑了笑,又转过去了。 刚才护士进来给他拔了吊瓶,盛西浔都不敢看拔针的过程,总是忍不住去看对方手上的创可贴。 温淮期的手很好看,清瘦细长,但不嶙峋,因为太白,所以青筋特别明显。 盛西浔和他牵过很多次手,发现本没有他想象中的弱气,反而有爆发力的。 他盯着摄像头里的温淮期看了好半天,被看的人说:“再看收费了。” 因为盛西浔的强烈要求,温淮期还被押送到营养科开了一些食谱。 小少爷之前没什么正当理由给温淮期进补,现在给他安排得明明白白,恨不得的每一顿饭都打细算,把温淮期一扫梦里的苍白病弱。 盛西浔:“好啊,快收费!” 他巴不得多给温淮期一点,顿时眉飞舞,看得温淮期有点无奈,总有种自己被包的觉。 盛西浔还很配合,凑近问:“刷卡还是扫码?” 桌上还有医院的小卡,温淮期伸手拿过来,假装是刷卡机:“你刷。” 盛西浔很是失望:“这都能算吗?” 温淮期:“你到底想给多少啊。” 他的口吻有点无奈,盛西浔抿了抿红肿的嘴,牵扯到角的伤痕,嘶了一声,又瞪了温淮期一眼。 盛西浔:“我想给多少给多少,你少管我。” 他之前对温淮期还有几分客气,可能是随着接吻亲没了,更接近对自己人的态度。 这让温淮期很是受用:“那你刷吧。” 他又把那个着医院广告卡的小木盒推了过来。 盛西浔身上都没带卡,只有一张校园卡,只能刷了校园卡,他又笑出了声:“好幼稚啊。” 温淮期问:“好玩吗?” 盛西浔面前还是他做了一半的ppt页面。 书一大本,节选的内容不过两页的,他一边做一边嘀咕,又要上网查资料,然后看看手机刷消息,完美诠释了心不在焉。和一边的温淮期对比明显,都能看出来以前是怎么摸鱼的。 盛西浔问:“你做完了吗,我们出去逛逛吧?周末在这里也好无聊。” 温淮期点头:“我没问题,你不是明天要这个小组作业吗?” 盛西浔的专业大一基础课也很多,公共课修完之后大二大三很多人会选择去国外换,已经这个时候就已经规划好路线了。 他现在也没什么被到死线的痛苦:“我更想出去玩。” 温淮期点头,合上笔记本:“那走吧。” 盛西浔只是随口一说,他能觉到温淮期和自己对作业的态度不一样,也不是很想干涉。 他问:“那你呢,刚才黎小栗不是说晚上就要吗?” 温淮期在这方面一直很稳,说:“我的那份早就给她了,她会处理的。” 盛西浔靠了一声:“你不是在做同一个东西吗,怎么就都做好了?” 温淮期摇头:“我现在在做的不是作业。” 盛西浔完全不懂,他的专业跟温淮期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就算他俩都变成普通上班族任职一个公司,应该也没任何集,完全不会是一个部门的。 盛西浔又往他那边靠了靠,想到盛决问的,又怕温淮期力太大:“不过你不用搭理我哥的那些问题,你可以选择你喜的事做。” 他意识到自己那会又给温淮期套了梦里没来得及实现的未来,歉意很是浓重:“对不起啊,我就是觉得你那么厉害,完全可以成为……一个闪闪发光的人。” 盛西浔说话给人的觉一向很真诚,和学校其他二代的那种吊儿郎当不一样。 所以他人气很高,即便不笑的时候有点拽,仍然男女通吃。 温淮期问:“那你呢?” 盛西浔摆明了不想做作业,刚才一边做ppt的抱怨都被温淮期听进去了,包括便签模式钉在屏幕的作业要求,三个小时后就要打包到邮箱发给老师。 小组作业,分数共享,这次轮到他了。 温淮期拿走盛西浔的电脑,问完很自然地给对方做ppt。 盛西浔诶了一声:“你干嘛,要帮我我写作业啊?” 他凑过去:“咱俩学的都不一样,还是算了吧。” 温淮期反问:“不是要出去玩,三个小时回得来吗?” 盛西浔:“你也太可怕了,为什么笃定我会超时啊?”DGlHtoyOt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