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有了今天这一出。 哪知道陈云州还是一如既往地不给面子。 冉奎心里不,可形势比人强,他忍着脾气,拱手伏低做小的样子:“陈大人,对不起,小人利益熏心,伙同梁员外几人让粮价大涨,差点耽误了庐的耕,幸得大人英明神武,不然小的就要酿成大祸,成为这庐的罪人了。如今小人已经深刻地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请大人原谅小的吧。” “是啊,陈大人,我们都知道错了,求求您原谅我们吧,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 其他三人也跟着道歉。 听起来像那么回事,但陈云州挑眉:“这事你们对不起的是庐千千万万的普通百姓,你们差点死的也是他们。跟我说道歉做什么?” 冉奎本没把这话当一回事,只觉得是陈云州的托词。 他弓着点头:“是,是,是,大人说得是,都是小人的错。为了表达小人的歉意,我们准备了点东西,作为补偿。” 说着冉奎冲身后那两个漂亮的姑娘使用了一记眼。 两个漂亮姑娘立即捧着匣子上前,羞答答地福深说:“小女子见过大人。” 声音妩媚,像是带着钩子一样,有些定力差的,望着这两漂亮姑娘都看直了眼。 陈云州冷笑,今天是什么子,这么多人想给他送女人,他看起像是中饿鬼吗? 陈云州目光略过两名女子妩媚的眼神,落到她们手里捧的盒子上,盒子是深红的,上面绘制着一圈复杂的暗纹,看起来很名贵的样子。 冉奎见陈云州盯着盒子,连忙说:“大人请笑纳!” 陈云州抬起眸子,看了他一眼:“这是送给本官的还是送给全县百姓,又或是送给衙门的?” 冉奎心说这有区别吗? 但见陈云州盯着他不放,他犹豫了一下,低声说:“当然是孝敬大人您的。大人若是不意尽管开口,以前都是小人的不是。” 陈云州点头,上前,修长好看的手指轻轻拨开盒子,里面金光灿灿,一块块金元宝整整齐齐地码在里面,刺得人眼花。 “大手笔啊!”陈云州意味深长地看了冉奎一眼。 冉奎脸上陪着笑:“大人意就好。” 陈云州微抬下巴,眼神斜飘飘地落在两女捧着匣子的手上:“她们呢?” 冉奎自以为领会了陈云州的深意,连忙讨好地笑着说:“听说大人身边没个伺候的可心人,我这两名义女做得一手针线活,做饭也是极好,大人事务繁忙,有她们给大人洒扫做饭,也可解了大人后顾之忧。” 呸,不正经的老东西! 陈云州含笑点头,又问:“那可有卖身契?” 冉奎连忙从怀里掏了出来:“有的,有的……” 陈云州看了一眼,没有接,任凭冉奎递来的两张卖身契落到地上。 冉奎很惊讶,摸不清陈云州的想法,赶紧弯将卖身契捡了起来:“大人,您若是不意……” “冉奎四人公然在衙门外行贿本官,来人,给我狠狠地打!”陈云州冷冷地开了口。 冉奎震惊不已,不明白刚才还好说话的陈云州为何会突然变脸。 他连忙喊道:“陈大人,陈大人,误会,这都是误会,有事咱们好好商量……” 衙役们早看冉奎几个不顺眼,今天他们自己找上门来,还公然贿赂大人,这不是讨打吗?当即就上去将他们四人按到了地上。 冉奎四人狈地趴在地上,直到这时候才明白陈云州刚才是糊他们。钓鱼执法,肯定是的,刚才他就不该说是送给陈云州的,更不该将两个女人也送给他。陈云州肯定是故意引他说出这些话的。 啪啪啪…… 板子一声又一声地落下。 冉奎四人养尊处优惯了,何时受过这种罪,一个个都受不了,哭爹喊娘的,眼泪鼻涕全出来了:“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的知错了,小的知错了,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啊……” 四周围观的百姓看到他们的鬼哭嚎,一个个拍手称快。 “打得好,商。我姐姐一家就是大前年借了他们的高利贷,还不上,被卖到了窑子里!” “陈大人英明,陈大人以后就是我们的再生父母!” …… 伴随着百姓的唾骂,冉奎四人挨完了五十大板,一个个趴在地上,动都动不了。 陈员外抹着眼泪:“都怪你们,当初我都说是跟梁员外一样好好的捐粮,哪会挨今天这顿打!” 张员外咆哮:“怨我吗?还不是冉奎这死抠门,舍不得钱,咱们出金子,他就来两个不正经的女人,得罪了陈大人。冉奎你害我!” …… 四人内讧,怒骂起来,纷纷揭老底,给全县百姓增加了不少谈资,四人灰溜溜地在奴仆的搀扶下滚回了家。 冉奎被抬了回去,股肿得老高,连子都不敢穿,只能趴在上嚎叫。 大夫上了药后,冉老太太在旁边心疼得直抹眼泪:“我的儿啊,谁这么狠心,竟敢打你。跟娘说,娘一定要找他讨个说法。” “就是那新来的县太爷,他害苦我们了。我给他送钱,他竟打了我一顿板子……啊……”冉奎气得咬牙切齿。 冉老太太轻轻拍着冉奎的背:“别动,别动。就是县太爷也不能不讲道理,随便打人吧。不行,娘要去给你讨回这个公道。” 冉奎拉住她:“娘,没用的,现在这庐是那姓陈的天下,他说了算。你去找他,小心他将您也给打一顿。您要是去,儿子哪放心啊。” 冉老太太擦了擦眼泪:“那就这么算了吗?你这顿打就白挨了?不行,娘得写信给你表哥,让他帮忙讨回公道。” 冉奎不敢看冉老太太的眼睛。 今天这顿打,他挨得说冤也冤,说不冤也不冤。 陈云州打他师出有名,找人也没太大用。 冉奎眼睛眯了起来,强忍着痛说:“娘,别急,表哥是个大忙人,咱不能只叫他帮忙,什么好处都不给。” 冉老太太不:“自家人受了欺负,还要什么好处。” 冉奎扯了扯嘴角:“娘,表哥仁义,咱也不能让表哥白忙活一场。陈云州他们买人还在百草坡建什么房子,这里面有猫腻,儿子派人打听过了,好像是他们在百草坡做了某个玩意儿,跟夏喜民达成了易。咱们先跟表哥去封信,看他有没有兴趣,若是有,咱们就帮他把这玩意儿搞到手,也算是报了姓陈的今天打我这顿仇。” 第29章 .029 一尸两命 “听说你将冉奎他们给打了?”郑深从外面回来就问。 现在这事大街上可是传得沸沸扬扬, 郑深一路可没少听。 陈云州点头:“嗯,给了他们一点教训。” 打得皮开绽, 不躺个半月下不来还只是一点小小的教训? 郑深觉陈云州真是越来越幽默了,他说:“这几人公然在衙门口行贿,不怀好意,该打。不过冉奎这人在风评很不好,睚眦必报,只怕以后要记恨上你了。” 陈云州浑不在意:“记恨又如何?” 今天这顿打师出有名,便是告到上面, 上面也要夸他一句清正廉明。况且冉奎不过一小小商贾,能奈他何? 郑深轻笑着说:“冉奎这人确实不足为惧, 但听说他家在庆川有门远房亲戚, 跟官府那边关系很密切。虽说咱们认识杨大人, 但也要提防他们使绊子。” 正所谓虱子多了不, 债多了不愁, 陈云州连齐项明这个地头蛇都得罪了, 又何惧再得罪一冉家远房亲戚。 不过郑深说得也有道理,凡事小心总不为错,陈云州吩咐柯九:“找个人帮忙盯着冉家。” 随后他又向郑深问起了招工的近况。 郑深说:“今一共筛选出了三十五人, 已派人去调查他们的情况是否属实, 若没问题即可与其正式签订卖身契。” 三后, 查出一人有小偷小摸的恶习,还有一人嗜赌如命, 有点钱便去赌坊败了,都不可用。 将这两人剔除后,郑深以陈云州的名义跟余下的三十三人签订了卖身契,然后将他们送去了百草坡。 这些人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建房子。 百草坡附近没有砖瓦窑, 而且砖瓦的成本也极高,为了省钱建的是泥坯房,墙壁是用泥土混合着剪成一两寸长的稻草加水拌匀,定型,捶打夯实,再垒砌上去,最后再将墙面平整好即可。 至于房顶,一般先用一壮笔直的树干做横梁,再用稍微细一些的树干沿着横梁两侧,搭成一个个小格子,最后再在上面铺上稻草麦秆即可。 泥土、树木、稻草都可就地取材,主要还是费人工。 建了半月,陈云州去看时,发现工坊已经快完工了,接下来是这三十三人连同刘家父子的宿舍,最后是付她们的房子,估计还要建一个月左右。 人还是少了点,或者说纯手工劳动,既辛苦效率又慢,而且泥坯房质量也一般般,等攒了银子,将路修好了,还是要建个砖窑、瓦窑。 相较于建房的缓慢进度,红薯藤就跟吃了催生素一样,一天一个样,现在已经长到陈云州膝盖那么高了,可以剪下来种。 红薯太少,即便多次种,顶多也只能种个两三亩地,剩下的还是要种水稻、大豆等作物。 陈云州看了自己五万多的拥护值,兑了五斤玉米种子,五斤土豆种子,一斤西红柿、辣椒种子,又花了四百拥护值兑换了相应的种植手册,一并给了付和马小云她们。 拥护值一下子又只剩了几千点,好在几个月后可以吃到煮玉米,薯条土豆丝,西红柿炒蛋,辣椒炒,这么一想拥护值还花得值。 今年多留种,明年这些作物就不会缺种子了。 那货架第一层对陈云州就没多大意义了。 他问小助手:【还不能开启第二层货架吗?】 照理来说,他花了不少拥护值了,也该开启第二层了。 小助手说:【宿主,要开启第二层货架,需要有十万拥护值,解锁第一层所有物品。】 陈云州…… 【你直接说再攒十一万拥护值得了。你可真是个无底,拥护值小能手。】 小助手:【宿主,货架第二层的东西绝对物有所值哦。】 陈云州竟听出了浓浓的惑意味。 但惑他也没用,庐县就这么点人,他已经零零总总攒了十来万拥护值,再增长的空间不是很大,短期内很难凑够十一万拥护值。 这要是在现代就好了,上个热搜,几十万几百万拥护值不就有了? 可惜只能想想。陈云州关掉了系统,打道回府。 马车到了城门口,赶车的柯九被人认了出来,紧接着一个拄着拐杖的富态老翁颤颤巍巍地窜了出来,拦在马车前,动地说:“车中可是青天大老爷?草民求见大老爷……” 随后一个二三十岁的男人上前扶着老人,恭敬地说:“官爷,陈大人可在?草民父子先前去县衙求见大人,听说大人出城了,草民父子便一直守在这。恳求差爷通报一声。” 陈云州听到动静掀开车帘:“有事?”DgLhtOYOt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