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觉得这事有些反常。 作者有话要说 第36章 . 036 本姑娘还能认错未婚夫不成…… “大人,庆川城可真繁华啊,人好多,这路也比咱们县城的好多了,都是石头砖块铺的,整齐宽阔。还有那边的酒楼,好高啊,有四层吧。”柯九跟在陈云州身后,就跟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看哪都觉得新鲜。 虽然他上次也来了庆川,但那是来办案的,本没心思闲逛。 今天就不同了。 他们是来庆川游玩的,有时间好好逛逛。 陈云州背着手,笑道:“确实很不错。” 庆川城相当于后世的省会城市,规模和人口以及建筑都远超庐县。 城中南北两条主干道上大部分都是二三层的房子,有时候还有四五层的,几乎没有那种低矮的瓦房。偏僻一些的地方,房子虽旧,但也都是砖瓦房或者木头搭建的房子。 这些店铺里卖的东西种类和档次也要比庐好很多。 陈云州准备逛一逛,若是碰到喜的就带回家,毕竟他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钱了。 而且他把公务丢给了郑深,自己出来玩,也该给对方带个礼物回去。 只是郑深这人除了去茶楼听曲,生活简单得可以说是无聊,陈云州也不知道他的喜好。不过文人嘛,送笔墨纸砚、孤本名画这类的总是错不了。 正好前面有一家名叫正的书肆,陈云州便带着柯九走了进去。 见他们二人进了书肆,外头一个贼头贼脑的灰衣仆从立即对身后的同伴说:“就是他们,我在这盯着,你快回去告诉公子。” 公子昨被这两人坏了好事,还丢了脸,回府之后大发雷霆,发誓要找出这个家伙算账,没想到今天就让他又碰到了这二人。 他运气可真好,将这事禀告给公子,那可是功劳一件,公子一定会赏赐他。 不过他知道这两人身手不错,后头那个身上还带着刀,自己这两人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 所以也没直接上前找陈云州主仆的茬儿,而是选择远远跟着,如今见他们进了店铺应该会呆一会儿,他才赶紧让同伴回去摇人。 陈云州和柯九走进书肆,发现这书肆面积大,左侧是书本画册,右边则是笔墨纸砚,摆放得整齐有序,空气中都泛着一股淡淡的墨香味。 见他们进来,立即有脸堆笑的伙计上前热情地招呼:“客官需要什么?咱们正书肆的书是全庆川最齐的。” 陈云州背着手慢慢踱步到左侧的书架旁,低头拿起一本:“我先看看。” “客官眼光真好,你手里拿的是今年咱们书局卖得最好的话本子,不光是许多有钱人家的公子公子喜,不少姑娘也很喜。”伙计笑容面地夸赞道。 陈云州看着书皮上的《镜中缘》三个字,眼睛一瞥落到旁边,《灵镜传情》、《镜夜思》…… “这几本也很畅销吗?” 伙计点头:“对,这是最近几个月咱们庆川卖得最好的书。公子您是外地来的吧?咱们城里现在行一种玻璃镜子,光可鉴人,比铜镜清晰多了。如今男女定亲都不送玉佩,改送镜子了。这玻璃镜子啊,可是姑娘们的最。” 柯九不服气:“我家大……公子怎么不知道镜子?他手里的玻璃镜子最多了。” 伙计没当真,奉承道:“那公子肯定很受姑娘们的。” 陈云州翻开手中的书,发现是写一对年轻男女莫名在玻璃镜中相知相许的故事。再看其他几本,也差不多,反正都是一对年轻男女因为各种莫名其妙的原因跟玻璃镜子扯上关系,从而牵扯出一段情缘,然后父母打鸳鸯,这对苦命的男女又是如何通过镜子排除万难走到一起,皆大喜。 甚至有两本书的内容都大差不差。 真是没想到玻璃镜子竟变成了红娘,只能说这些书生真会编,但也从侧面说明玻璃镜子有多畅销,已经取代玉佩之类的,成为男女之间新的定情信物了。 看他的视线一直落在两本书上,伙计高兴地说:“公子选对了,《镜海奇缘》可是前三个月卖得最好的书,许多公子姑娘看了还想看,都来问有没有,后来又有个读书人写了《镜中奇缘》。” 好家伙,连文名都只有一字之差。 难怪古代文人很多穷困潦倒。没有知识产权保护法,文人写的书其他人可以随便抄,书肆也是想卖就卖,一分钱的版权都不用付。 与其费心做文章写故事,还不如抄行活得滋润,所以出了这么一堆大差不差的跟风之作。 陈云州记得《西游记》火爆后,明朝书肆也出了一堆什么《北游记》之类的碰瓷之作。只能说这种事古来有之。 他摆摆手,谢绝了伙计热情的推销,转而看起了后面那排书架上的书。 这书就要正常很多,有文人雅士的作品集,有各种古贤的名作佳品。大多都是文学作品,科技、医学等这类的杂书少得可怜,天文历法数学这类的书更是绝迹,陈云州找了半天,才在角落里发现了几本快落灰的。 他招手示意伙计:“就这几本,包起来吧。” 伙计有些诧异,连忙过来,笑着拂去书上的灰尘,笑眯眯地说:“好嘞,客官。” 买了书,陈云州又去挑了些笔墨纸砚。 他给郑深挑了一方端砚,几十两银子,不便宜也不算太贵重,送这个刚刚好。 其他的陈云州就没兴趣了。 他示意柯九去结账,然后先一步走出了书肆。 刚出去一群家丁就手持围拢了上来。 陈云州蹙眉:“光天化之下,你们想做什么?” 这群人未免太大胆太无法无天了。 “哈哈哈,小子,昨天让你逞能,你今天再逞强给我瞅瞅啊。”猪猡男得意地看着陈云州,破嗓门也不嫌难听。 陈云州见是他,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这狗东西,不长记,真是欠打。 见陈云州不说话,猪猡男还以为陈云州是怕了,得瑟地说:“想我放过你啊,可以,你小子若是跪下叫爷爷,从老子爬过去,本公子今就放你一马。” “我打得你叫爷爷。”陈云州懒得跟这种纨绔二世祖废话,一个腿风扫过去,踢倒旁边的家丁,然后一个手刀打在对方手腕上。 家丁吃痛松开了手上的子。 陈云州左手一弯,准就抓住子,反手给后面那家丁一子。 家丁吃痛,抱着脖子痛呼。 猪猡男见了立马惊呼:“快快快,都冲上去,给我打,使劲儿打。” 可这些只会仗势欺人耍威风的家丁在陈云州手底下都过不了三招。 一一个,不过转眼的功夫,住落难带来的家丁全倒在地上哀嚎。 看热闹的百姓都傻眼了。 这年轻人也太凶猛了吧。 本来他们还担心这个好看的年轻人会吃亏呢。好些年轻姑娘都闭上了眼睛不敢直视这凄惨的一幕,哪知形势竟斗转直下。 这下,她们看陈云州的目光更火热。 这是哪家的公子啊,长得俊就算了,功夫还这么好,也不知道说亲了没有。 猪猡男看到陈云州几下就解决了他带来的人,又妒又怕,一边往后退,一边扯着破嗓子大喊:“起来,起来拦住他。谁,谁今天把这小子打趴下,我,我就赏他十两银子。” 家丁们躺在地上痛呼,动不了,也不敢动。 他们这些人只是有点力气罢了,本没练过,对方明显是练家子,还不是一般的练家子。 他们本就不是对手,上去只有找揍的份儿。 陈云州一步一步近猪猡男。 猪猡男后背贴到了墙壁上,退无可退,眼神由凶狠变成了惊惧,厚厚的香肠嘴不停动:“你……你知道我是谁吗?你,你要是敢打我,我爷爷绝饶不了……” 啪! 陈云州重重一子打在猪猡男的腿上,痛得他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救命啊,救命啊,有人打人了,救命啊……” 不知是谁报了官,又或是这街上本就有官府的人在巡逻。 很快,一队衙役就闻讯赶了过来:“怎么回事?” 猪猡恶人先告状:“他打人,他打了本公子,你们快将他抓起来。” 衙役看向陈云州。 不用他开口,围观的百姓都纷纷替他说话:“是地上那家伙带人先围攻这位公子的。” “对,是他们先动的手,也是他们自己带过来。” 衙役们有些吃惊,地上可是躺了好几个家伙。这年轻人笑眯眯的,长的白白净净看起来很无害没想到这么凶残。 事情很清楚明白了,是地上这群家伙找人麻烦不成反被揍,挨打也是活该,衙役们不准备管这事。 正准备离开时却见陈云州带着柯九上前。 柯九得了陈云州的指示开口叫住了几人:“诸位兄弟且慢,在下是庐衙役柯九,旁边这位是我家县令陈大人。” 说着他出示了令牌。 这些衙役虽没见过陈云州,但也听同僚说过那个年初敢死齐罡的猛人陈云州来了。 如今又有令牌作证那更是错不了。 这可是杨大人的贵客。 衙役赶紧上前拱手见礼:“小的见过陈大人。” 陈云州温和地说:“免礼,我记得大燕律法规定,民袭官,罪加一等,最严重可是会枭首示众。” 衙役连忙点头:“大人说的是。” 猪猡男听到这番话傻眼了,浑身直颤抖。他本以为陈云州是那个小富之家的公子哥,没想到对方看起来比他还小不少竟已是七品县令。 他连忙磕头求饶:“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的不知大人身份,不知者无罪,求大人念在小的不知情的份上饶了小的一次吧……” 陈云州看都未多看他一眼,说完该说的带着柯九便走了。 斜对面的一家茶坊上,齐项明背着手,目光幽深:“以一敌六也不落下风,齐风,你能做到吗?” 齐风垂头:“回老爷,小的无能,即便能做到也不会有他这么快,更不会有他这么轻松。” 果然如此,齐项明又问:“你多少岁开始练武?”DgLhtOYoT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