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河扮白脸,说道:“大哥,虽然柳四海不是个东西,但他家的情况,就算房子田产都卖了,也拿不出五百两银子。” 柳江河故意做出一副思考的模样,两人一起表演得格外生硬。 楚玉横一脚,打断他们的表演:“看样子你们兄弟俩在屋子里已经商量好了,直接说要多少钱吧。” 柳小河差点演不下去。 柳四海也见针说道:“反正你们一家子,就是要死我!” 柳小河面容有一瞬间扭曲。 他深一口气,无论多尴尬,还是坚持表演:“大哥,不如我们两家都各退一步,就罚他赔偿一百两银子,并将家里五亩地全部赔给我们!” 一亩地十几两银子,仔细算下来,赔偿金额在二百两左右,和之前的五百两相比近乎斩。 柳四海家底掏空都没有一百两银子,五亩地更是他的命子,他怎么肯出来:“你们就是在讹人!就是想讹我家的地!只有二两银子,不要就滚!” 柳小河知道他会是这样的反应,还打算降价,他心中的理想价位是五十两银子和二亩地。 但楚玉又来帮忙了,高声说道:“小河叔,你怎么知道给族长爷爷买五副药要花一百两银子?你这个数正正好,后续我换了药方,你可以将四海叔家的地卖了买新药。” 柳小河呆了一瞬,很快就明白这是楚玉的治病结果,他一想到要花那么多钱,就开始犯心口疼的病。 楚玉又看向柳四海,说道:“四海叔,小河叔要的赔偿很合理,你就给了他吧。” 柳四海此时也恨上楚玉了,说道:“你们都是一伙的!你们肯定串通好了要讹我家的钱!看什么病需要花这么多钱!” 楚玉却说道:“四海叔,我真没骗人,说实话,就算这么多钱砸下去,族长爷爷也不一定能治好呢,小河叔,你这么孝顺,一定不忍心看族长爷爷受苦吧,我觉得你要少了。” 听楚玉这样说,柳四海顿时对讹钱的说法更加深信不疑,他连二两银子都不想给了。 而柳江河兄弟也骑虎难下,不要这么多钱会显得他们不孝顺,要这么多钱柳四海又明显拿不出来。 兄弟俩对视一眼,柳小河依旧是唱白脸的那个。 他朝着柳四海说道:“四海兄弟,我也不为难你,不如这样,你有什么赔什么,赔完我们一笔勾销。” 他这话其实给了柳四海台阶下,毕竟柳四海有多少钱,他们又不知道,他甚至都没有再提那五亩地。 他现在已经不敢奢求更多钱,有五十两银子就够了。 但楚玉又开口了:“小河叔,你怎么能这样呢?谈赔偿就谈赔偿,怎么还想去抄四海叔的家?你这样也太侮辱人了?四海叔再怎么没地位,也是柳家的新族长,你也真的完全不把他当人看!” 柳小河:我不是,我没有,别说! 柳四海果然生气,当场翻脸。 “你们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有本事就杀了我给你们老子偿命!” 柳四海怒气上头,也顾不得先前求饶的人是自己,此时趁柳小河不备,一拳头朝着他脸上打去。 柳小河挨了打,不可能愣在原地不反击。 柳江河想要劝大家冷静下来,但他脑门上忽然被人砸了块石头,他也忍不住了,当即加入战场。 院子里再度变成混战。 混中,楚玉在两家人身上都狠狠狠踹了几脚、揍了几拳。 两家人都以为是是对方动的手,觉得自己是受害者,打起架来更加凶狠。 火拱得差不多,楚玉就退了出来,但她的嘴巴没有退出,还在不停地挑唆。 “江河伯,别打了,再打下去,铁柱哥就要被他们打死了!” 铁柱是柳江河的长子,听到这话,柳江河打在柳四海家人身上的拳头更重了。 “四海叔,别打了,你家狗蛋都要被小河叔打死了!快住手!” 狗蛋是柳四海的小儿子,一向捧在手掌心疼着,听到楚玉这样喊,柳四海杀红了眼睛,大喊道:“敢打我儿子,我死你们!” 两家人打得越来越烈,第一个受害者出现了。 柳四海家毕竟人少,双拳难敌四手,柳四海作为重点关照对象,挨的打最多,此时他再也支撑不住,倒了下来,脸上身上全是血。 “死人了!死人了!快停下来!”族人们喊道。 眼见着出大事,他们也不敢再看热闹,一群人分为两波,两个人拉一个人,勉强将两家人分开。 但分开之前,柳四海的长子狗娃已经杀红了眼,一脚重重踹在柳江河的儿子铁柱身上。 铁柱被踹得连退数步。 所有人都停下来之后,全都催促着楚玉看看柳四海怎么回事。 柳四海浑身是血的模样,看着格外渗人。 柳江河兄弟全都心下一突,但嘴巴还硬着:“他肯定是装死!五郎媳妇,你先看看我家铁柱,他也受了伤!” 楚玉顿时左右为难。 两家人为了先给谁家看诊,又撕扯了一番。 最终还是族人们看不下去了,说道:“先看柳四海,他了那么多血,太吓人了!” 楚玉上前去,虽然看上去血淋淋的,但一摸鼻息,还有鼻息,看脉象也还能活,楚玉觉得这可真是太糟糕了。 lt;a href= title=从南而生 target=_blankgt;从南而生DGlhtoYoTa.Com |